说罢,他伸出手指,指向城门口的方向,眼神里透着狠劲儿。
窗外吹进来一阵冷风,吹得他衣摆飘动,发丝也有些凌乱,更显几分狠厉。
李县卫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大腿,“啪”的一声,那声音在厅里格外响亮,站起身来,兴奋地附和道:
“嘿,好主意啊,
这俩家伙可是柳寒月的得力帮手,‘
斩了正好立威呢!
让城中的人看看,与我们做对的下场。”
边说边搓了搓手,双手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那笑容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李云萧冲着手下喊:
“都愣着干啥,快去准备行刑的事儿,动作麻利点儿!”
喊完,手臂用力一挥,指向门外,那气势吓得手下们身子一哆嗦。
他们赶忙应了一声,转身朝着门外跑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着,杂乱而急促,扬起的尘土在那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线中飞舞,久久不散。
正午十二点,王管家被押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阳光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天空中几朵乌云缓缓飘过,时不时遮住那炽热的太阳,投下一片片阴影。
王管家一边用力挣扎,胳膊不停地扭动着,试图挣脱束缚,那手腕处被绳索勒出了一道道红印,一边扯着嗓子骂:
“你们这帮缺德玩意儿,
使这种下三滥手段,
算啥本事,呸!”
骂着,还朝着押解他的人脸上吐了口唾沫,唾沫星子在阳光下清晰可见,脸上满是愤恨的神情,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押解他的人。
押他的人被吐了一脸唾沫,气得脸都红了,抬手就给了王管家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在这有些嘈杂的城门口显得格外刺耳,呵斥道:
“闭嘴,再嚷嚷现在就宰了你!”
边说边晃了晃手里的刀,那刀刃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寒光,晃得周围人都不自觉地眯起了眼。
古管事则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走着,脚步虚浮,身子摇摇晃晃的,像是随时都会摔倒在地,嘴里念叨着:
“完了完了,
今天怕是要命丧这儿了,
这俩家伙看来是要来真的了。”
说着,还绝望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悲凉之色。
到了城门口,百姓们围了不少,大家你推我搡的,嘈杂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让这原本开阔的城门口显得拥挤又喧闹。
城门口那高大的门楼在阳光的照耀下投下一大片阴影,阴影里站满了人,有的伸长脖子往行刑台上瞅,那脖子伸得老长,仿佛这样就能看得更清楚些,有的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不时地回头看看周围,眼神里透着紧张和好奇。
“哟,这是要砍脑袋呐,咋回事呀?”
一个大妈踮着脚尖,努力想看清楚,边看边用手扒拉着前面的人,手上的镯子随着动作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她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
“听说是前城主勾结反贼,畏罪潜逃,只抓住王管家与古管事,具体情况咱也搞不清楚啊。”
旁边的大叔皱着眉头,摇着头回应道,双手还在身前交叉着,手指不停地搓动着,眼神里透着一丝害怕,不时地抬头看看那行刑台,又看看周围的守卫。
很快,行刑台搭好了,那行刑台是用粗木搭建而成的,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木头味儿,在阳光的暴晒下,有些地方都已经干裂了,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它见证过的那些残酷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