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古管事说道:
“官爷,您看,我们真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呀,
就想着赶紧送亲人出城,让他们入土为安呢。
您这儿要是没别的事儿了,我们就先走了呀,
这天色眼见着都要黑透了,
再耽搁下去,我们心里也害怕呀,
怕路上出什么岔子呢,
到时候亲人也没法安心下葬了呀。”
古管事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冲着陈世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手臂挥动的幅度很大,带起一阵风,把地上的几片纸钱都给吹得飘了起来。
他大声喝道:
“哼,暂且放你们走,
不过你们最好给我记好了,
别让我查出什么问题来,
要是敢耍什么花样,
哪怕你们跑到天涯海角,
我也定要把你们抓回来,
到时候有你们好看的!”
陈世男一听这话,顿时如蒙大赦,那悬着的心就像一块大石头,“哐当”一下落回了肚子里,整个人都感觉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差点没软倒在地。
他忙不迭地连连点头应道:
“是是是,官爷您放心,
我们绝不敢有什么坏心思,
您就是借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呐。
多谢官爷了呀,多谢官爷开恩呐,
您可真是大好人呀,我们这就走,绝不给您添麻烦了。”
说着,便手忙脚乱地招呼着手下,赶着那辆透着诡异却又侥幸过关的“灵车”,匆匆朝着城外走去。
那马蹄声“哒哒哒”地再次响起,一下下有节奏地敲在地面上,也仿佛敲在陈世男那七上八下的心上,每一声都像是在催促着他,让他赶紧离开这危险重重的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那马车的轮子在石板路上辘辘滚动,扬起的些许尘土在身后飘散开来,仿佛是一条若有若无的尾巴,见证着他们这有惊无险的逃离。
等他们走远了些,古管事这才像是从一场噩梦中回过神来一般,望着那逐渐远去的马车背影,眉头依旧紧皱着,就像两道解不开的绳索,死死地缠在他的眉间。
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那种感觉就像有根鱼刺卡在嗓子眼儿里,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每咽一次口水,都觉得刺痛无比,可一时之间又实在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只是那心底的疑虑就像野草一般,疯狂地滋生蔓延着。
他冲着身边的侍卫们喊道:
“走,咱们赶紧回棺材铺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别让真正的线索就这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