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办法!”
被呵斥的手下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屋里又重新陷入了沉默。
就在众人愁眉苦脸,毫无头绪的时候,陈世男眼睛突然一亮,他猛地一拍大腿,“啪”的一声打破了寂静,
“有了!咱们来办一场白事,就说要把去世的大哥大嫂送出城去安葬。”
他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搓了搓手。
手下们先是一愣,随后眼睛里也渐渐泛起了一丝光亮,纷纷点头赞同,觉得这主意虽说冒险了些,也确实不失为一个办法呀。
不过,还是有个手下犹豫地说道:
“公子,这能行吗?万一被识破了可咋整啊?”
陈世男冷哼一声,脸上满是自信,不屑地说道:
“只要咱们演得像一点,那些个守城的大老粗能看出什么破绽来?
现在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就这么定了!”
说罢,他站起身来,大手一挥,示意众人开始行动。
有人轻手轻脚地跑出去,不多时便弄来了不少办白事要用的物件,什么纸钱啦,孝服啦,一股脑儿地堆在了地上。
那纸钱白花花的一片,在这昏暗的屋里显得格外刺眼;
还有人手脚麻利地去把马车装扮得更像一辆灵车,给车厢披上了黑色的布幔,又在四周挂上了白色的布条,风一吹,布条随风飘舞,还真有了几分送葬的氛围。
而那口藏着柳寒月的棺材上,则被仔细地披了块大大的白布,一直垂到地上,严严实实地盖住了棺材,只露出底下那几个支撑的木脚。
一切准备妥当后,陈世男率先穿上了孝服,那孝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滑稽,可他却顾不上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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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特意在脸上抹了些灰,又用手揉了揉眼睛,让眼眶看起来红红的,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他对着手下们压低声音,却又语气严厉地叮嘱道:
“都给我听好了,待会儿出去,每个人都给我演得像点儿,
谁要是出了岔子,坏了咱们的好事儿,你们知道的!”
陈世男一行人赶着这装扮好的“灵车”,缓缓地朝着已经关闭的东城门走去。
一路上,他们一边走,一边假装悲痛地哭哭啼啼着,那哭声有高有低,听起来倒也颇为真切。
有人还时不时地抓起一把纸钱,朝着空中撒去,那纸钱在风中飘散开来,在空中打着旋儿,缓缓落下。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城门口。
守城的士兵们原本正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见这一行人过来,立刻如临大敌般,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眼神中满是戒备。
一个小队长模样的人迈着大步走上前,皱着眉头,大声喝道:
“站住!现在全城戒严,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陈世男赶忙停下脚步,抬手抹了抹那根本没有眼泪的眼睛,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地说道:
“军爷啊,我家大哥大嫂刚得病去世了呀,他生前就心心念念地盼着能葬回祖坟,在城外的老家入土为安呐。
您就行行好,让我们出城吧,我们办完事儿就立马回来,绝不敢给您添麻烦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假模假式地抽噎着,那模样,若是不知情的人见了,还真得被他这副“孝心”给骗了去。
小队长皱着眉头,围着马车和棺材缓缓地转了一圈,一时之间,还真挑不出什么明显的毛病来。
陈世男脸上依旧装出一副惶恐至极的样子,连连点头,带着哭腔说道,
“军爷放心,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老百姓呀,哪敢耍什么花样呢,
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们出城吧,我们感激您的大恩大德呀。”
为首的那个侍卫一边跑,一边大喊道:“等等!仔细检查检查,一个都不许放过,可不能让可疑之人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