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央没有回头,而是继续道:“其实,今晚咱们两个孤男寡女,这里又是四下无人,公子没有把奴奴摁在这里,肆意蹂踏,奴奴心里已经很感激了。”
“在下虽然只是一介匠人,怎可行此禽兽之举?”陈正应道,目不转睛,顺便还轻微弯了下腰。
慕央这次回过神来了,只是她有些疑惑,道:“公子不是读书人,是匠人?”
陈正点点头,笑道:“不错,在下乃是一名木匠,在东阳县经营着一家陈记红松木工坊,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东阳县陈记红松木工坊?奴奴记下了。”慕央道。
陈正暗叫糟糕,自己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自报家门了呢,万一哪一天,这风情万种的小妖情登门拜访,那可就热闹了,自己有嘴也说不清啊。
“在下不是读书人,姑娘是不是失望了,要是这样的话,在下就先走了啊。”陈正道。
看来这慕央喜欢的是读书人,那这样正好,省得两人再在这里墨迹了,赶紧亮明了身份走人,才是上上之选。
可谁知慕央竟是一脸的惊喜,道:“公子不是读书人,那可真是太好了,奴奴最讨厌的就是那帮子读书人了。”
陈正一愣,问道:“慕央姑娘为何讨厌读书人啊?他们有学问,说话又好听,还讲礼。”
慕央冷哼一声,道:“那些读书人一个个道貌岸然,口里说的都是礼义廉耻,可到了房间内,一个个比猴儿还很急,比狼还凶恶,可做事的时候,比这运河的流水还快,你还要口口声声的讨好他们,恶心死奴奴了。”
这些话,陈正不好意思插嘴,有些尴尬地听完了慕央的吐槽,这才了解到,原来女伎的生活也不十分的美好。
这慕央乃是春芳楼的头牌,出则前呼后拥,看似风光无限,可是只要房门一关,那还不是任凭嫖客们摆布,连摆什么姿势,都不由得自己。
也是可怜人啊!
慕央也似乎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又换上一副笑脸,道:“公子直到现在还能以礼相待,奴奴很是感激呢?”
陈正也是有苦难言,这慕央一会儿言语挑逗,一会儿书写虎狼之词,又一口一个“奴奴”,他不得不坐了下来,以免出丑。
不过这一点,陈正倒是多虑了,如今正值黑夜,就算是身上有什么异样,只要不仔细查看,也是看不出来的。
但总归坐下来比站着要舒服,虽然裤子宽松,但总顶着也是很难受的。
慕央见陈正坐下了,她自然也不会站着,于是便与陈正相对而坐。
这让陈正有些失望,本来慕央站着他坐着,视线平视之处,就可见山峦起伏,这样一坐下来,山峦隐没,起伏不察,顿失景致。
短暂的沉默之后,陈正率先开口,他要掌握主动权:“慕央姑娘太高看在下了,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若非这里乃是露天旷野,说不得也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
慕央嘻嘻一笑,道:“奴奴听人说道,一些男人最喜野外行乐,难道公子不好这一口儿?若是公子喜欢,奴奴可以考虑哦。”
听了这话,陈正只感觉小腹之处,一股浴火腾的一下,升腾上来,刚刚压下的枪又复挺立,弄得他极为尴尬。
慕央见陈正窘迫的样子,越发的好玩,故意往陈正边上坐了坐,道:“公子,可愿意与奴奴耍耍?”
妖精,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