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平欲哭无泪,心如死灰地解释道:“我违反了这宝船上的行为规范,清洗甲板是在受罚。”
“什么行为规范?”萧赞有些不明白。
于是,杨小平将早上听过的行为规范给萧赞背了一遍。
陈正听了,不由得在心中给杨小平点赞,只听了一遍,便能将规范记个大概,这杨小平莫非还是个人才?
听了这行为规范之后,萧赞心中竟然有些心虚,转头问向陈正,道:“陈兄,咱们昨晚的行为算不善……”
“不算!”陈正斩钉截铁地说道,“咱们只是喝了几杯茶、嗑了几两瓜子,听了几首小曲儿而已,别的什么都没干,自然是不算违反规范。”
萧赞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陈正轻咳了一声,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之后,笑道:“这萧兄不用浆洗衣物了,是好事,先恭喜萧兄了。”
萧赞赶紧回礼道:“同喜,同喜。”
陈正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萧兄不洗衣物了,可总得有人来洗,不知是否有合适的人选,萧兄代为举荐一下吧?”
萧赞眉头一皱,这船上的船工和渔工,他根本不认识啊,以他的身份,平时根本不和这些人闲聊。
“在下哪有合适的人选,陈兄看着安排便是。”萧赞推脱道。
陈正嘿嘿一笑,道:“既然萧兄如此说,那我就自作主张了,这浆洗衣物的活,从今往后到抵达京都,杨小平全包了吧。”
杨小平一愣,随即急道:“凭什么让我来洗啊,我这不是已经接受惩罚,清洗甲板了吗?”
陈正脸上挂着一幅人畜无害的笑容,道:“是呀,这加大对赌博的惩治力度,是我刚刚想到的,正好你犯了错,就加在你身上吧。”
“你不讲理!”杨小平感觉自己很是委屈。
陈正轻叹了一声,从自己兜里掏出来了几两银子,递给了杨小平,没有说话。
杨小平一愣,看着手里的银子,再看看天上的太阳,并没有从西边出来啊,这是什么个意思?
萧赞现在对银子可是很感兴趣,赶紧问道:“陈兄,这是何意?”
“不守船上的行为规范,就要受罚;不想受罚,那就下船吧。”陈正道。
杨小平惦着手里的银子,道:“那这银子什么意思?”
“怎么说,也是想出了一段时间的,这些银子就当做分别费吧,也免得你下船后饿死。”陈正道。
萧赞赶紧道:“不能够,不能够!他怎能离开本公子呢?”
陈正嘴角一扬,道:“萧兄若是一块下船,之前你借我的钱一笔勾销,包括昨晚那打茶围的五两银子。”
萧赞一想,自己确实欠了陈正不少钱,若是一笔勾销的话,自己可是占了大便宜。
但是,再深入的想一想,那就不赚便宜了。
如今,萧赞帮着烟雨楼打造琴桌,今晚两伎斗琴肯定精彩至极,若是离开了陈正,恐怕是看不到的。
于是,萧赞转头对杨小平道:“怎么,还需要本公子帮你分担吗?”
杨小平又哭了,道:“不用劳烦公子,我一个人,可以!”
“这才好嘛,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多好。”陈正笑道,“把银子还给我吧。”
杨小平将手里还没捂热的银子,重新递给了陈正,心中腹诽道:“辛苦我一人,快乐是你们啊!”
拎起水桶,杨小平重新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