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入宫的,都不是什么真正的大傻子。
或许愚蠢只是她们的保护色罢了。
唐士良在揽月阁奉旨训斥程婕妤后,才看到她脸上也同样带着伤。
这柳贵人胆大包天,没有说实话啊!
哪里是程婕妤在宫中动用私刑打她?根本就是两人互殴好不好?
程婕妤眼中含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声音都带着哭腔:“皇上教训得是,臣妾日后定当以皇贵妃娘娘为表率,克己慎行,不与任何人起冲突。”
若唐士良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可能会心疼程婕妤,在皇上面前为她说几句“公道话”。
但是可惜,他不是男人。
所以程婕妤哭得梨花带雨也好,隐忍委屈也罢,他看着都是没有太大的感觉的。
更不可能在皇上面前帮她澄清。
皇上自己都没问,他干嘛上赶着去得罪柳贵人?
干爹说过,皇上不在意的人,他们没必要在皇上面前总提起。
“程婕妤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
唐士良一脸的假笑:“那咱家这就告退了。”
“呸!”
存心对着唐士良消失得背影啐了一口唾沫,恨恨道:“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皇贵妃的走狗。”
程婕妤从地上站起来,膝盖隐隐作痛:“倒是本宫小瞧了柳贵人了,恶人先告状这一套,她玩得比本宫还得心应手。”
她不去御前告状,是不想牵扯出姜昕玥,影响自己在皇帝心里柔弱小白兔的形象。
柳贵人是直接跳过姜昕玥,根本不提这人,把矛盾直指向她,让她来背了这个打人的黑锅。
程婕妤眼中戾气肆意蔓延:“等着瞧,本宫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行宫里的规矩不比皇宫森严,阮氏带着姜昕妍来长春仙馆求见,很快就被霜降领进了门。
喜鹊昨日又是打人,又是摔门的,用力过猛,腿上的伤口又出血了,严太医重新给包扎过后,不得不卧床休息。
但她的意志永存,是所有合熙宫宫女太监的偶像。
用小祥子的话来说就是:我辈楷模。
为了他们娘娘,置生死于度外,把娘娘的心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为了娘娘,可以抛头颅洒热血。
所有人都要向她学习。
昨夜她可是带病上阵,但无论是掌掴柳贵人还是摔皇帝的门,可没有因为一条伤腿影响她的英勇半分。
姜昕玥慰问完喜鹊之后,便来到正厅,阮氏和姜昕妍一起行礼:“见过皇贵妃娘娘。”
“娘亲、妹妹不必多礼。”
姜昕玥亲自扶着阮氏,欣慰地看向已经长高了许多的姜昕妍:“不错,长高了,是个大姑娘了。”
姜昕妍也羞涩地笑了笑:“阿姐也长高了,我还是没赶上阿姐呢!”
姜昕玥自入宫之后,身高的确往上冲了不少,高挑的身段儿凹凸有致,褪去少女的青涩,已经完全展露了一代宠妃的倾城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