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帝拉着她的手:“承徽,今日就到这,明日再来画可好?”
皇帝颜控,对长得好看的臣子总是多几分宽容,更何况谢承徽不仅长得好看,还是他最喜欢的宫廷画师。
于是就算发现二人撞衫,也没有太生气。
谢承徽不敢再去看容光摄人的贤妃娘娘,低着头应“是”,迫不及待的和书童收拾东西跑走了。
余妃气得牙痒痒,区区一个画师,也敢拒绝为她作画。
什么不画人像?
皇上和皇后娘娘不是人吗?
后宫三大巨头嫔妃在一起,还是互相撕破脸了的那种,光看着就很刺激了。
女人之间的战场,永远是不见硝烟的。
皇帝去后殿换轻便常服的空档,余妃狠狠瞪了谢承徽的背影一眼后,又斜着眼睛去看德妃,哪壶不开单提哪一壶:“这几日本宫忙着料理皇后娘娘的身后事,都没时间去看三皇子,本宫听大公主说三皇子说不出话来了,德妃姐姐查清楚怎么回事了吗?”
被戳了痛处的德妃也不装贤良了:“皇上把宫权交给了贤妃娘娘和余妃你,宫里头却发生毒害皇子的事,贤妃娘娘入宫时间短,很多事情查不清楚情有可原,怎么余妃入宫都十几年了,连给三皇子下毒的人都查不出来是谁?本宫听说余妃还宣了内务府和御膳房的管事觐见,本宫还以为整个后宫已经尽在你手了呢!”
这是明摆着挑拨姜昕玥和余妃的关系了。
余妃紧张的看了姜昕玥一眼:“你……德妃姐姐这么关心臣妾怎么打理宫务,是对皇上收回你的金册一事不满吗?”
德妃很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金册不是你的,也不是本宫的,是未来的皇后娘娘的。”
她意有所指的看向姜昕玥,在暗示余妃,皇上心中属意的皇后在这呢!
姜昕玥一句话都没说,德妃却总是把余妃的仇恨值往她身上拉,真够缺德的。
她一双清泠泠的眼睛朝德妃看过去,也不说话,就那样用锐利的眼神看着她。
德妃摸了摸脸:“贤妃娘娘,臣妾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很聒噪,能不能闭嘴?”
姜昕玥淡漠地眨了一下眼睛:“这么急着给本宫拉仇恨,怎么怕本宫当上皇后了就没你好日子过了吗?那你的担心还挺对的。”
德妃被她怼得半句话说不出来。
姜昕玥,她太直接了。
这宫里人人说话都拐弯抹角,哪怕恨之入骨,面对面也总是笑盈盈。
从前的姜昕玥也是那样的。
可这次她当上贤妃之后,整个人的路数都变了。
变成了一把扎人很疼的刀子。
喜欢和厌恶明晃晃的摆在明面上,不再跟人打太极。
这让总是装得贤良方正的德妃不知道该怎么接招了。
余妃见德妃吃瘪,难得的没有和姜昕玥唱反调。
不多时,皇帝换了一件杏色绣淡蓝色云海暗纹的衣服出来。
王得全瞄了瞄姜昕玥身上的血白色绣昙花蓝色暗纹的衣裳,心中腹诽:还说不吃醋呢!
相似的装扮都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