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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跳出智斗的范围是把鹤气的够呛的话,那对方对于海军正义的批判则是触到了他的一个点。
对于一个七十八岁的老头来说这一辈子最骄傲的不是培养出三大将,也不是把海军发展成这般强盛而是他提出的正义理论。
结果就这么被对方给否决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打消了自己几十年的努力,是个人都会发火。
就算是佛陀也恨不得立刻化身怒目金刚拍死这个小王八犊子。
“那请问阿克曼幕僚长,什么是正义?”
战国带着滔天的火气问出了这句话。
而阿克曼依旧轻描澹写的开口。
“对于正义我也没有很确切的答桉,所以才来寻找的。
有一位先贤曾经说过。正义是客观的。
从逻辑上正义的反对面是不正义。如果某件事是不正义的,那么就有应该有正义的。
而南海的理论上。根据唯物论和历史唯物主义,正义是一种客观存在。”
这种哲学上的问题对于鹤这种严谨的参谋来说是不太能理解的,而卡普则是根本就没有放在脑子里面,他这种人是想都不会想一下。
只有战国提起了兴趣,因为阿克曼的这番话和南海的那些确切的理论上其实是有一些不同的。
没有全盘拖出革命军的理论来辩驳,而是走的另一条的路子。
作为一个研究了一生的老人他对于探讨这个话题产生了很强烈的兴趣,也想听听眼前之人的高见。
于是两人就开始了有关于正义这个词之间的争论。
卡普听的昏昏欲睡,而鹤参谋时不时听懂一点之后更是觉得这个年轻人非常的不一般。
在革命军里也一定是身居高位,不然不会对理论这种东西产生这么多的看法与理解。
两个人争论了很久,从一开始的互相探讨到后来的相识甚欢再到针锋相对杀气四溢,差点以为就动手开片了然后又恢复到了平静。
这场争论最终被阿克曼以一句话来终止。
“即便我们还不能确定什么是正义,但是我们可以一直走在追寻正义的路上。
而不正义的东西我们现在就可以处理掉,这也是追寻正义的一条道路。”
战国思索半天最终认为对方说的很有道理。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很多习以为常的概念也是一件这么复杂的事情。
更没有想过革命军这么一个区区才成立20年左右的团体组织就已经有了这么深厚的底蕴。
诺亚也很满意,哲学这种东西是可以争论几百年几千年都很难统一的东西。
而他就是利用这种落差来打开战国的防线,先声夺人这一步成了!
“后生可畏。”
这句话是当着阿克曼的面说出来的,也代表着战国承认了对方的资格。
但这并不代表着海军和革命军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战国也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说说看你的任务吧,来海军做了这么多事情恐怕革命军在三海之中已经取得了不少的利益了吧。
而且还主动来找我们没有继续躲在外边。一定有什么事情关系到我们或者关系到整个海军,你才会过来冒这个风险。”
自从诺亚摊牌之后他们也确定了这阿克曼的三海巡查的问题基本上就在那些替换的人员名单上。
他们一早就猜到了这有可能是南海的一次重演。
那些替换的人里绝对有问题,但是战国已经失去了人事任命权。
这些都已经归属到了黄猿的手里。
而黄猿又很诡异地相信这位幕僚长,所以对于人员变动他们最多起到拖延的作用。
一些关键部位上的职位必须要立刻更换不然就会影响到海上的治安与稳定。
他们不可能为了和革命军做对就放弃那些平民,这不是正义应该做的事情于是就妥协了。
根据鹤的计算即便是被替换了一部分人,但是海军基地依旧把持在海军的手里。
革命军最大的程度能做到是迟滞任务的行动而不会做到南海那种翻天覆地的程度。
战国的坦然也让阿克曼理解,然后他就说了他的任务。
“不知道几位对于世界政府怎么看。”
这个话题在马林梵多内讨论是不是有点敏感了?
而战国也拿出了自己的气度。
“在目前现有的形势下是世界的统治者。也是海军的上一级仅此而已。”
鹤参谋没有想到老友的直接,虽然他们都这么想但这么说出来也是少见。
诺亚微微一笑,这么多年不断的去撬墙角去离间去做铺垫,总算改变了这些老头老太太的想法。
“那对于革命军是什么看法?”
“一个新兴的武装力量,有着比较成熟的政治体系以及经济人文和军事全面发展很有潜力。”
很正面的回答,战国对于革命军的发展真的非常的欣赏。
抛开立场来看对方做的事情远比海军要做的多得多。
对海贼的清剿对境内治安的维护,对普通民众各个方面的提升关怀。以及思想上的解放都是他想做而不敢做甚至也没有能力做的事情,这一点还是要承认的。
那个叫诺亚的家伙死去真的可惜了,如果他还在的话不知道暗中掀起了多少风雨。
阿克曼听到正面的回答后就开始跟战国讲起了他们革命军是如何统治南海的。
大力建设武装力量清剿海贼,通过海上列车拉近人与人的距离打破可隔阂。到用无线信号彻底的击碎思想上的枷锁让民众们启迪明智。再到发展经济让大家在物质上不再那么贵乏能吃饱肚子。
地理环境,思想解放,以及物质基础和平稳的环境。
这就是为什么南海固若金汤的原因,也是革命军可以发展这么快的根源和基础。
他不只是说还举例,深入浅出的把整个南海的方方面面大致上给三个老人都讲了一遍。
就连卡普都听得很认真,因为很多事情都是他没有听说过的新鲜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