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芝把长春观发生的事说了遍。
最后总结道:“只要有那个长春观在,我们想打赢道胤怕是很难。
还有长春观的神像,也就是道胤的师父,大月的国师,那才是真正难对付的人。
本人都没现身,仅仅是一座神像发挥的实力都不容小觑。”
说到这里,陈云芝看向定王:
“爹,关于大月的国师,您知道多少?”
定王眯了眯眼,陷入回忆中。
“国师上次在大月出现还是十年前。
大月十年前的大旱,这位国师打败无尘大师求来了雨。
皇上在百姓的请愿下,将他封为国师。
这么些年本王一直没在大月看到过这位国师,行踪很是神秘,没想到竟然和长生教有关。”
苏民安想了想看向定王:“爹,咱直接把今天发生的事跟皇上说,他能协助咱封了长春观吗?”
“皇上……应该不会,国师虽然十年未出现在人前,但光看长春观这些年越来越鼎盛的香火就看得出国师在百姓中的威望。
要没有任何证据,皇上无法对满朝文武和百姓交代。”
陈云芝想到离开道观时那些跪地的香客,皱了皱眉:
“可是不封长春观,国师继续受百姓香火供奉,道胤就能一直借助国师的力量。
只要那家伙不离开道观,咱一时就拿他没辙。”
苏绾眨巴眨巴眼,提议:
“要不咱四人一起去试试能不能将道胤拿下?”
定王立马否决了这个说法,“不可,今日是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时没有防备。
今天儿媳妇和璟年去闹了一通,长春观肯定被官府保护起来了。”
毕竟那可是供奉国师神像的地方。
你们再去,说不定要被当成对国师不敬的匪徒抓起来。”
苏璟年忍不住翻白眼:
“我呸!官府是吃屎的吧,怎么保护这么个邪恶的玩意。”
定王无奈:“倒也不能怪官府,要不是今日你们追踪到了长春观,谁又能想到为大月百姓求来雨的国师竟然与长生教有关呢。”
苏绾把事件大致捋了下:
“所以这其实是个连环局,十年前大月大旱的时候,长生教推出一人与无尘大师比试求雨。
借此废掉了无尘大师不说,还求来了雨,在百姓当中树立了好名声。
然后长生教借助百姓的力量,修建国师神像,接受百姓供奉,吸取百姓的气运之力。
还真是好算计!”
苏民安想到末世前一些资本的运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跟研究病毒又研究解药出售给百姓救命的缺德医药公司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同的是医药公司要的是钱,长生教要的是气运。
苏璟年不屑的撇撇嘴,冷哼:
“不就是求来了雨么,有什么稀奇的,我也可以。”
正在思考的苏绾听到这话脑中灵光乍现。
对啊,谁说切断百姓对国师的香火供奉一定要揭穿国师的真面目?
长生教不是造了一个受百姓敬仰的国师么?
他们也可以。
苏绾激动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苏民安几人一言难尽的看着苏绾。
苏绾摸摸自己的脸:“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哎呀,先不管这个,爷爷,爹娘哥哥你们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咳咳,”苏民安见一向聪慧的闺女还有反应过来,无奈的提醒:
“绾绾,想法好是好,但大月风调雨顺的,哪里需要求雨?
没有灾难的衬托,你确定能让百姓信服?”
苏绾一拍脑门,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唉。
糊涂了糊涂了。
还是想其他法子吧。
苏民安见大家神情凝重,忍不住出言鼓劲:
“咱们这段时间对长生教的打击也不小,知道了主子的身份是道胤,还知道道胤身后还有一位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