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师兄,请说出你的故事。”
“你们还记得十多年前大月朝的那次旱灾吗?”
那个时候苏璟睿和苏绾都没出生。
苏民安原身和陈云芝原身还没成亲。
“记得,那年我们桃花村饿死了不少村民。”
苏民安从原身的记忆中都能感受到那次旱灾的残酷。
清玄叹了口气,继续道:
“我师父本是京城白云观的无尘道人,因看不得旱灾横行,百姓疾苦,自愿出山为大月求雨。
大月的皇帝自然高兴。
但这个时候突然冒出一个自称是得道高人的道士,称自己可以为大月求雨。
说我师父学艺不精,根本求不来雨。
这事当时在京城引起不小的轰动。
毕竟京郊白云观的无尘道人可是不少百姓虔诚的信仰。
为了公平起见,先帝提出让我师父和那个道士比试一番。
我师父本就在求雨一道上颇有道行,求一场雨根本不是问题。
可谁知求雨过程中,师父没能求来雨。
而那个冒出道士却求来了雨。
就这?
陈云芝:“你说的跟白瓷神像有什么关系?”
清玄看了眼地上的白瓷像:“当年那个道士,就是瓷像上的人!”
桌上的人都听得出,清玄提起那个道士的时候,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苏民安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咳咳,这个,清玄啊,仅凭你讲的这件事,如何能断定这瓷像不是个好东西?”
难道不是你师父学艺不精吗?
这句话苏民安没好意思说。
“你们不知道,事后我师父说他在作法求雨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束缚住了他。
那股力量太过诡异,甚至带着邪气,师父都不是那股力量的对手。
更要命的事,原本身体康健的师父在那场求雨不久后,离奇身亡。
事后我连师父的死因都查不出来。
不像是中毒,就像是整个人的精气神突然被吸了一般。
我怀疑那个道士就是个妖道,是他对师父下的手。
可惜那场求雨后,我再也没见到那个妖道。
师父因一场失败的求雨,没了信徒,京城的白云观垮了。
无奈之下,我远走他乡,来这池州县建立了白云观。
十多年来勉强在周围百姓中建立了一些威望。”
听清玄讲起奇怪的力量,苏家几人下意识对视一眼。
还有像是被吸走精气神的无尘道长,让人不得不联想到苏青青那个吸人气运的系统。
加上诡异的道士像竟然在刘婆子这种村妇手中。
每日接受供奉,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只可惜刘婆子哑巴了,不然高低得审问一番。
原本以为讲完忧桑的往事后,清玄会难过的吃不下饭。
谁知这人在尝了一口麻辣鲜香的兔肉后,瞬间打开味蕾。
吃的根本停不下来。
苏家人看着饭桌上大快朵颐的清玄。
丝毫看不出这人前一秒还在为死去的师父伤心。
果然,能当高人的人,心态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既然清玄说了白瓷像不是好东西,苏绾也对这东西不喜。
苏家人决定将这个东西砸了。
不光要砸,还要当着刘婆子的面砸。
气死她!
气人的事宜早不宜晚。
苏家人吃完饭拿着白瓷像来到猪圈。
担心晚上看不清楚,苏绾和苏璟年还贴心的拿了两盏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