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嫌家里人多,就把家分了,免得一天到晚的闹幺蛾子!”
刘婆子一听这话不干了。
叶正明这个老不死的,明显就是偏袒叶家人。
“村长啊,这回真不是老婆子想闹。
您看看我的两个孙子,都被大房一家黑心肝的打成什么样了?
您可得为我孤儿寡母的作主啊!”
刘婆子边说边把苏墨苏志往里正跟前一推。
里正看着鼻青脸肿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两个小娃,眼皮一抽。
大牛这是不鸣则已 ,一鸣惊人呐。
他转头看向苏大牛:
“大牛,你打的?”
苏民安老实点头。
里正故作严肃的问道:“为什么打人?”
实则心里想的是,快快快,快把你的委屈说出来。
苏民安脸上现出一抹苦涩,抹了把脸闷头蹲在地上。
里正:“你这是干什么?问你为啥打人?”
苏民安捂着脑袋不说话。
里正心里暗骂苏大牛没出息,戏台子都给你搭好了,你倒是唱啊!
要不是这人是叶大壮的亲儿子,这种一棍子打不出闷屁的老实人,里正真不想管。
刘婆子见状得意的喊道:
里正,他这是心虚了!”
苏绾弱弱的举手:“里正爷爷,我知道为什么。”
刘婆子剜了苏绾一眼,大声训斥:
“没规矩的东西,大人说话有你这丫头片子什么事!”
苏绾“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苏刘氏你闭嘴,本里正在这还轮不到你做主。”
里正斥责了刘婆子,转头看着苏绾。
语气放缓,眼含鼓励。
“苏丫头,你说。”
“好的。”
苏绾重重的点头。
然后一脸认真的将晚饭发生的事说了遍。
当听到刘婆子不给大房一家吃饭,村民们看向刘老婆子的眼神都透着鄙夷。
这是因为中午发生的事,刘婆子故意搓磨大房呢。
当听到二房的苏墨说苏大牛是继子没资格上大桌时,村民看向苏墨的眼神透露出谴责。
小小年纪不学好,跟着刘婆子学成什么样了。
当听到苏志想要揍苏绾,结果打不过苏狗蛋反被揍,村民看向苏志的眼睛里明晃晃的写着两字儿:活该!
当听到刘婆子咒骂大房的人,大房的陈云芝打苏墨出气时,村民们错愕的眼神全都放在陈云芝身上。
没看出来啊,陈氏这个包子一样的人,都敢跟婆母对着干了。
随着苏绾稚嫩的嗓音落下,晚饭的事被她一字不差的全都说了出来。
村民们一时不知是谁对谁错。
苏青青见状心里一急,这些人不审判大房,奶奶以后怎么拿捏大房?
她的气运值怎么办?
不行。
苏青青赶紧站到人前,看着一直装虚弱的陈云芝说道:
“虽然阿奶骂人不对,但是大伯母作为媳妇儿,和婆母对着干是不是不孝?
还有大伯,阿奶让你不许打人,你不听,是不是不孝?
我在县里的时候听过夫子讲学,夫子说大月朝以孝治天下。
要是人人都效仿大伯大伯母 ,不孝尊长,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苏绾惊奇的看着苏青青,这些话真是一个出生乡下的9岁丫头能说出来的?
果然,这番话一出,村民中有人开始对着大房指指点点。
就连一贯站在大房这边的里正一时也沉默不语。
苏青青很满意这个效果。
只要村民们站在他们这边指责大房,她失去的气运值又回重新升上来的。
刘婆子高兴的将苏青青搂在怀里,夸道:
“不亏是奶的乖孙女,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
又看向里正:“里正,这种不孝的玩意儿老婆子定要好好教训。
可怜我二儿和幺儿都不在家,几个老弱妇孺不是不孝子的对手。
要不里正找几个壮汉把不孝子一家绑起来,回头老婆子好好收拾他们!”
里正嘴角一抽:
“刚才不还说大房一家被鬼上身了吗?你敢收拾鬼吗?”
刘婆子尴尬一笑:
“哈哈哈,刚才都是胡说的,老婆子也是被吓到了,里正你看找谁帮忙呢?”
说着刘婆子的三角眼瞟向人群。
“呜呜,别绑我们,我爹娘不是故意不孝的,都是有苦衷的。”
苏绾害怕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