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王庭。
帝辛这一段时间里可是春风得意、威风八面。
先伐北海,再征冀州,还有北伯侯及麾下两百镇敬献的万千美人供其挑选、充实后宫,供其夜夜笙歌。
再加上身边有着两个奸孽小人不停的谗言媚语,他都忘了是身在大劫之中。
姜尚了了诸般之事,来到王庭才知一切,心中对这帝辛倒也略有失望。
不过换做自己,换做大部分人,身在那至高人王之位上,又是个凡夫俗子,恐怕都好不到哪里去。
尤其是接受了现代无数信息资源冲击的穿越者们,欲念更多,若是身在此位,不开后宫那才叫有病!
姜尚立在王庭之中沉吟良久,最终化作了一叹。
“来,二位贤臣再陪孤喝一杯...你们敢停?继续奏乐,继续舞...”
帝辛有感钟乐一停,与下座费仲、尤浑二人干了一杯,便要对殿中一众乐师、舞姬发怒。
怎料,却是醉眼惺忪间看到了一人,一个令他本能的心生敬畏的人。
霎时,酒意去了大半,也当即推开了怀中美人长身而起。
费仲、尤浑放下酒杯间眼见大王如此异状,当即顺着大王目光看去,一愣之后也是当即起身。
“混账!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显庆殿?来人,来人啊...”
费仲才出声,便觉耳旁一阵风吟。
下意识转头间,却见大王不知何时来至了自己身侧,正一个巴掌朝着自己呼来。
“啪...”
清脆而响亮的一个耳光直将个费仲抽的飞起,跌落出了丈许远,自也撞翻了一排编磬。
尤浑见状,下意识的就跪在了地上,哪敢出声?
一巴掌之后,帝辛忙忙前行至了姜尚的身前,在捂着高高肿起脸颊、满脸不解的费仲和侧头偷眼旁观的尤浑的震惊注视下,竟弯腰一礼。
“贤人怎这般晚前来,孤...只是觉得夜长,这才消遣一番...”
“这是你的解释?”
姜尚面上无喜无悲,只是这言语可说十分的大逆不道了,自然,也让那两谄媚小人的心中越发震惊。
“这个...不是,不是...只是...”
“大王贵为人王,天下人族都是你的子民,天下疆土也都是大王所有,大王自便就是,何须向我解释?”
以往听来,这便是谄媚之言,但出自姜尚口中,却是醍醐灌顶。
霎时,帝辛就想到了如今情况,也想到了最近自己的作为,后背霎时暴出冷汗。
“明白了?”
姜尚有感,再次开口。
“是,孤明白了!”
说着,帝辛直起了身,面露威严的便向着外面一声。
“来啊!”
“喏!”
“将这两个油嘴滑舌的奸孽小人给孤拖出去,即刻枭首!”
“是...”
“啊?”
“大,大王...”
兵丁应声上前间,两人都是满目的不解与骇然。
到得现在,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
“饶命,大王饶命啊...”
“大王,臣错了,还请大王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