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不想!”厂卫们再也听不下去,“长公主她就是过河拆桥!无情无义的小人!”
秀禾急的快哭了,可也只敢小声反驳道:“不许你们这么说,公主、公主她也是身不由己。”
厂卫们才不管那么多,他们跟随君九离多年,如今元将大人不在,他们自当要护好他们的主子。
“主子别管那狗屁毒酒,我们给你杀出条血路!这长公主既然不给你活路,那我们干脆就反了!”
他们一个个面目冷峻,准备放手一搏也要护着君九离逃走。
秀禾身后的士兵也纷纷举起武器,两边局势一触即炸。
门口那些看热闹的大臣们更是不怕事大,“君九离竟然敢违抗圣旨!这等逆贼就不该给他全尸,依我看,还是乱刀砍死,剁碎了以儆效尤!”
“可不就是,一条狗罢了,还敢妄言长公主过河拆桥?这等逆贼死不足惜!”
“这里里外外早都被团团包围了,我倒是要看看这君九离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你们!”厂卫们气的青筋暴起,举起刀就想去剁碎这帮人的嘴巴!可君九离却拦住了他们。
“不要反抗。”君九离神色淡淡,看不出多少愤怒或是忧伤,只平静道:“公主殿下的旨意只说废除东厂,并未迁怒你们,都把刀放下,各自回家去吧。”
“主子?”厂卫不可置信的看着君九离。
他这是认了?
让他们不要反抗,固然是想给他们留一条命,可他们早就没有家人了,留下这条贱命又能往哪去?
“毒酒呢?”君九离没有理会外界纷扰的声音,只沉声问向秀禾。
秀禾这才颤颤巍巍的把毒酒递给了他。
他看着手中的毒酒许久,突然问出一句:“公主殿下就这么想要这个皇位吗?”
可话才问出口,他又摇了摇头,无奈的苦笑。
公主殿下一早不就跟他说过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登上皇位,把黎承承萧后踩在脚下。
他又何苦这么一问?
“那奴才,就再帮公主殿下一次。”
话音落下,他抬手将毒酒一股脑都灌入了喉咙,动作流畅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毒酒顺着喉咙入了肺腑。
不过片刻,君九离便感到浑身绞痛的厉害,眼前突然漆黑一片,随后身躯重重向后倒去。
君九离这么一倒,厂卫们更是发了疯似得怒吼着要秀禾他们偿命。
可场面也仅仅乱了片刻,很快便被外头赶来的士兵们镇压住,一个个压入死牢,等候长公主殿下发落。
在场的大人们有不少都带了自己府上的大夫,他们示意大夫们上前查看。
所有大夫一一把过君九离那毫无生气的脉搏后都重重点了点头。
君九离确实毒发身亡了!
这下,那些大臣们总算是放下心来,一个个走入院内,一脚脚狠跺着君九离毫无反应的尸体。
更有甚者觉得不解气,又朝着地上的君九离吐了口唾沫。
若不是长公主下令要留他全尸,他们恨不得当场就掏出刀来把君九离大卸八块!
“公主殿下可有吩咐君九离的尸体如何处理?”有士兵问道。
秀禾呆呆的看着君九离一动不动的身躯,半晌才回过神来,“公主殿下说了,丢到城外乱葬岗便可。”
这话一出,各位大臣们更觉解气了。
曾经跟他们耀武扬威,人人惧怕的东厂督主如今还不是落得个抛尸荒野,等着被野狗啃碎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