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指责之声在屋中响起。
“你们几个还有脸叫委屈?你大哥都没管好,你知道吗?钱全被你哥卷走了!从今以后,你们可能都要饿肚子!一群败家子!”
刘海洋的斥责回荡在院子里。
李涵微微感到意外。
他没料到刘光明会如此决绝,居然卷走刘家全部积蓄逃离,这种行为几乎断绝了一大家子人的生计。
真是活生生上演了讽刺一词:“舔狗舔狗至深。”
关于刘光明携款潜逃的消息迅速在小区里传开了。
居民们议论纷纷。
“二爷不是特别宠爱刘光明吗,他怎么能这么干,偷走家中存款?”
“二爷提到过,新年期间,刘光明要结婚,还能不能举办婚礼呢?”
“婚礼?人跑了,哪还有婚礼?除非他先自个儿回来.”
许多人都聚集到了刘海洋家门口,看到二婶仍旧泣不成声,刘海洋气得无言以对。
易中文开口劝解:“刘哥,作为局外人我不方便说,可我觉得你们应放宽心态,当作为光明结婚存的钱罢了。”
提起这笔结婚钱反而火上浇油,刘海洋愤怒不已。
“老易,你不知道,为他的婚事我头发都愁掉了一大把。”
“他居然这样对我?!”
看到刘海洋头上依然浓密乌黑的头发,众人疑惑:“老刘,现在生气也于事无补啊,也许他是遇上紧急事情,急需钱应急处理,以后会还你的。”
“如果是为了应急,他怎么可能会悄悄跑远不打一声招呼?”
“可能有什么说不出的难处吧。”
聊起难言之隐,有人揣测道:“听说,刘光明跟你家许大茂一样,会不会也有不育症,才会这么偷钱就医?”
“瞎说!只有你才有问题吧!所有人都是不孕不育的!”
刘海洋被这句话气急。
他生育了三个儿子,如此健康的基因怎么会出问题?
许大茂一听不悦。”谁说不育就没治了?最近妈找了个老中医,吃过几副中药就好转了,谁再拿这事乱嚼舌根,我就跟谁翻脸!”
“好了,大家不要瞎猜了,可能两两天就解决此事。
刘哥,你们一家也不用太紧张,车到山前必有路,总有办法解决的。”
为了挽回形象,易中文愿意充当中间人,主持公道,一旦院里有任何事,他都会出面发表观点维护道德高地。
但自家缺钱买粮食,这个月都要断粮了!
“我连学校的食堂都不能安心吃饭,因为穷。”
刘光富身为学生,平日午餐靠在学校食堂吃饭,如今无钱,都不知道如何面对上学问题。
“是呀,我们家现在真的是分文不剩。”二婶十分悲伤。
原本家中有数百块钱的存款,都被你二叔刘光明带走,搞得如今捉襟见肘。
阎埠贵安慰:“大婶,钱乃身外物,没了可以挣回。
您家刘哥手艺好,还是七个成员中仅有的七级钳工呢。
相比我这个小学校的老师支撑七个孩子的生计,轻松多了。”
他的言辞里既有自身的参照又暗示了自己的高明,实际上却是实话。
阎家共有七口人,老大阎杰成就职了但工资微薄,并有家庭负担。
二儿子还未找到工作,基本算”啃老族”
。
阎埠贵每月的41.5元薪水,得负担全家饮食、孩子们的教育费用以及众多生活开销,这些都是近几年涨薪后的情况,如果换作二十年前工资不足二十元的日子,按标准来看,阎家绝对属于困难户行列。
“阎叔,这些以后再说,但现在咱们家已经揭不开锅了。”
刘海中解释道。
贾张氏接着说:“刘海中,你自己平时不接济咱们,现在怎么样?钱全都拿走了,要钱没钱,要人情没处找,真是晦气透顶。”
“嫂子,别净讲风凉话了。”
易中海回应道。
“我实话实说,易中海,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当家的一样吗?”
贾张氏针锋相对。
易中海沉默了片刻,对这种计较并未继续回应。
许大茂插话道:“二叔,你知道刘光齐的对象住在哪儿吗?直接上门找不就成了吗?”
“许大茂,你说得好像真能解决。”
贾张氏不客气地讽刺。
“二叔提过了,他们根本不清楚女方的家庭住址,就连名字也只知道叫小丽而已。”
许大茂闻言愣住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许大茂脸上现出几分沮丧。
傻柱打趣:“许大茂,你小子是不是特意打听小丽的地址想抢人头功呀?”
许大茂恼羞成怒:“傻柱,我和你没完,你给我离远点!”
“嘿,问这又怎样,我惹你了?”
傻柱一鼓作气,上前踢了许大茂一脚,让他剧痛难忍。
“你个畜生,这次看你完了!”
许大茂咬牙切齿地下了结论。
而傻柱只是冷嘲热讽:“我看你是要倒大霉了,你那点儿东西早就玩完了!”
此刻,许大茂对傻柱的怨念达到顶点,他暗暗立誓此仇非报不可,否则今后在大院也没脸混。
一番争斗后,刘海中心有戚戚然,仿佛意识到宿命如此。
刘光齐自幼在父母呵护下长大,随心所欲,这次的经历可能是他的巨大败笔。
若当初像刘光天、刘光福受教于棍棒,可能就不会有这样的状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