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陈永仁在这边一点势力也没有,根本就无法调查到李问的详细情况,所以也只能暂时不了了之。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现在还有一个香甜可口的阮文等着陈永仁去品尝。
所以,陈永仁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和兴趣,去搭理李问这个沧桑油腻的中年男人。
陈永仁不知道的是,他没兴趣搭理李问,对方却有兴趣搭理他。
黑色的汽车中,阴冷地目送陈永仁返身进入艺术展馆后,李问掏出手机,拨通了属下的电话:“鑫叔,给我查一个人,他叫陈永仁,是一名国际刑警。这家伙以前是港岛的警察,给我查一查这家伙的情况。”
看着始终恶狠狠盯着艺术展馆的李问,吴秀清想了想,还是出声问道:“问哥,你该不会是想对那家伙动手吧,他可是警察。”
相比起出声嘲讽李问的陈永仁,吴秀清更加讨厌那个把李问迷住了的阮文。
如果不是知道李问真的很喜欢阮文,吴秀清早就在暗中干掉了阮文这个女人。
李问不屑地摇了摇头:“一个国际刑警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回到车上后,李问就已经想明白了,陈永仁只不过是一个在美国工作的国际刑警而已。而且对方之前还是港岛警察,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
就在李问安排完手下工作,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艺术展馆时,陈永仁再次回到了阮文身边。
陈永仁没想到的是,他刚来到阮文身边站定,阮文就出声询问道:“阿仁,那个克丽丝和你是什么关系?”
虽然对陈永仁有好感,但是阮文也没有想过会和这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对方在一起,她只是有些好奇那个漂亮的女人和陈永仁之间的关系而已。
“一个好朋友。”
“你们的关系看起来可不一般啊。”阮文可是还记得,刚才克丽丝可没有反对陈永仁的搂抱。
“哦,”陈永仁看上去非常无所谓:“她在追求我,对我有好感。”
如果克丽丝在这里,听了陈永仁的话后,她一定会狠狠给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一记耳光,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阮文可不会傻地轻易相信陈永仁的话:“没这么简单吧,我看的出来,你好像也喜欢她。”
陈永仁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其实也一般。主要是吧,我这个人不太擅长拒绝。”
看着阮文,陈永仁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毛病,唯一的缺点就是,我总是心太软,不忍心看到女人伤心。
很多时候,我宁可一个人独自悲伤到天亮,也要坚持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虽然我知道相爱不能勉强,但是我就是不想看到女人因为我的拒绝而哭泣。”
“咯咯,”听了陈永仁这番话,阮文不但一点也不感动,反而觉得很是好笑:“哈哈,阿仁你还真幽默。要我说,你当警察太可惜了,你应该去当一个歌手。要不然,当个言情作家也行。”
陈永仁笑着抬了抬眉毛,然后指着周围低声交谈绘画作品的参观者:“阿文,这里人太多了,我们换个地方交谈吧。”
看了看周围热闹的人群,阮文点了点头,冲人群中的艺术经纪人招了招手:“骆先生,我陪我朋友去休息室聊会,外面的客人麻烦你来照顾。”
看了陈永仁身上名贵的西服一眼,骆先生朝两人笑着点了点头:“没问题,这里的客人交给我就行。”
看着重新走进人群的艺术经纪人,陈永仁好奇问道:“这人一直都是你的经纪人吗?”
阮文点了点头:“骆先生很有能力的,我当年在温哥华的时候,就是他一眼看中了我的作品,然后把我签了下来。也多亏他的商业运作,我作品的影响力才会越来越大。”
“那确实是挺厉害的。”
两人随意交谈间,进入了阮文位于二楼的休息室。
“咔嚓!”进入房间,走在阮文后面的陈永仁习惯性地顺手反锁上房门。
休息室的布置很简单,只有一个办公桌和保险柜,然后就是围绕着米色茶几的白色布艺沙发。
除此之外,休息室还配备了一个浴室,剩下的,就是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副作品。
看着不停欣赏着自己作品的陈永仁,阮文突然想到了什么:“阿仁,我还真没有想到,你刚才会那么说李问的画?”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陈永仁指着墙壁上阮文的作品:“他的那副画与其说是四季,不如说是各种模仿和抄袭。你的作品却不一样,它们都是从无到有的创作,这才是最棒的创作……”
看着侃侃而谈的陈永仁,阮文想到了初见陈永仁时,对方关于《花瓶与五朵向日葵》的评价。
那个时候的陈永仁也是这样,对于这些画作都有着属于自己非常独到的看法。
“阿仁,你一直说你会绘画,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看着陈永仁,阮文问道。
陈永仁听了,微微眨动了下眼睛:“现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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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点了点头:“接待客人的事情交给骆先生就行了,我们接下来有的是时间,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那好,你去沙发上躺好,我给你画一副素描。”陈永仁指点阮文在沙发上摆出睡美人的造型,然后取过办公桌上的画笔,支起画板,开始在画纸上画了起来。
休息室内很快安静了下来,只有陈永仁手中画笔划过纸张时发出的“唰、唰、唰”声。
看着时而抬头看自己几眼,时而低头不断作画的陈永仁,看着对方认真的表情,躺在沙发上的阮文嘴唇弯起一个可爱的弧度。
阮文发现,认真工作的陈永仁原来如此有魅力。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陈永仁才放下手中画笔,取下画板上的画,来到阮文身边坐下。
接过画纸,看清白纸上的自己,阮文的脸上难掩高兴的笑容。
画中的阮文嘴角弯起,眼含笑意,脸部轮廓线条分明,看起来分外的清纯动人。不仅如此,阮文的清纯动人之中,还散发着一种肉眼可见的艺术家风范。
“阿仁,我有你画的这么美吗?”从陈永仁的画作上收回目光,阮文娇嗔了陈永仁一眼。
陈永仁非常认真的看着对方:“阿文,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好像看到了一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从你的身上,我深刻理解了什么才是艺术。”
说到这里,陈永仁取走阮文手中的画作,挑起阮文光滑的下巴,同时缓缓把头凑了过去:“我一直认为,所谓的艺术,就是让我们在堕落的人生之中,看到美好的一面。阿文,你就是我在这个丑陋不堪的世界中,看到的最美好的一面。
但是阿文,我觉得这还不够。我想更加深刻和清晰地见识这个世界美好的另一面,我想从里到外欣赏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事物。”
感受着陈永仁越逼越近的脑袋,以及对方喷在自己脸上的气息,阮文脸上的笑容立刻僵硬起来。
下一刻,脸色泛红的阮文有些紧张的看着陈永仁:“阿仁,这样恐怕不太好。我们,我们这么做不太合适。”
感受着阮文的犹豫,陈永仁微微摇头,轻声安慰道:“阿文,我知道你现在的内心还在挣扎。没关系,继续挣扎下去吧。我们每个人的人生,不就是这样在挣扎中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