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说肿了的话,需要上药,药我带上来了,让我看看。”顾九京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抬起来,手里是一支药膏。
时铭盯着他看,两条腿都没有动,依旧是那副看禽兽的眼神,淡淡道:“不用,我觉得我很好。”
顾九京温柔地劝他,“小时,不要讳疾忌医。”
时铭皱眉:“我说了,我很好。”
可惜现在的顾九京变了,上了个床后,再也没有什么退一步直接礼让三分的自觉跟规矩。
直接伸手握住他的膝盖,时铭还没使上力,两条腿就被往两边打开了,露出了顾九京想要看的地方。
看了一眼,不笑了。
片刻的安静后,眉心微微拧在一起,轻声道:“肿了。”
时铭死死盯着他,耳根都红了,咬着牙冷冰冰道:“狗咬的。”
顾九京问他:“疼吗?”
时铭冷声:“再问风凉话你就滚出去。”
顾九京终于闭嘴了,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手擦干净,打开药膏,往中指上挤了药膏,轻轻涂上红肿的地方。
时铭都懒得做无谓的反抗了,反抗的后果昨晚他见识过了,不太美妙,这人在床上好像聋了似的。
其实平常也挺聋的,就捡自己爱听的听。
时铭平躺在床上,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那清心寡欲的模样,跟昨晚上要他命的男人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
他从没想过顾九京在床上会是那个样子,看起来,真没比祁盛好到哪里去。
时铭把头看向窗外,过了会儿,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下午四点。”
沉默片刻,时铭又问:“他们回来了吗?”
“没有,陈东带了厨师过来,等擦完药,我们就下去吃饭。”
“陈东来了?”
顾九京给他擦药的动作微微一顿。
感觉原本有点要死不活的他,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肉眼可见地有了起伏。
就像被寄养在亲戚家一个暑假的孩子,忽然听见了父母要来接他的消息,再情绪向内的一个人,也忍不住眼睛一亮。
陈东是来接的父母。
而他是寄养的亲戚。
顾九京眉头紧紧皱了下,忽然有点儿说不上来的滋味儿。
“他说有工作上的事情找你。”不知道被什么驱使着,顾九京直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这说这段时间很忙,原本是没时间过来的,但工作比较急。”
“他忙什么?”时铭果然转过头来。
“带公司其他艺人。”
“……”
时铭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开始穿衣服,动作迅速得根本看不出来刚刚还疼得起不来的样子。
几个眨眼的时间,就把衣服穿好了,然后火速下楼去了。
顾九京还站在床边,看着重重关上的房门。
卧室里静悄悄的,整个房间已经被他收拾过了,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几乎看不出昨晚的惨烈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种被负心汉吃干抹净然后翻脸不认人的感觉。
不满意他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