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铭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先说什么。
思考了一秒，还是决定先找该死的那个人，皱眉：“谁跟你说的？”
楚腰严肃道：“猜的，我之前忙没看直播，这两天才补。按照我写这么多年同人跟小说的经验来看，你们接吻后不超过一个月绝对会上床，就算不上床，也会发生边缘性性行为。”
第一次听见后面那个词的时铭：“……”
虽然是第一次听，但他感觉这个词似乎并不是那么难懂，而且他也不好意思问，毕竟对面是个女生。
——尽管是个一打电话就理直气壮问他有没有跟自己对象上床的女生。
但别人是别人，自己是自己。
时铭还是想保持最基本的礼貌。
见时铭没说话，楚腰略微思索了下，问道：“你是不是不懂边缘——”
时铭立即道：“不用解释，我懂，你有什么直接说吧。”
“好，我写的剧本里，你们发生关系应该是在第三期主题，第四期吵架，最后以感情破裂为理由分手。你没有看我写……”
时铭皱着眉打断她：“发生关系？”
“你之前让我删吻戏，所以我都改成床戏了。你是不是没有看完我后面发给你的剧本？”
没看，每天都是直播，顾九京也完全不按说好的来，时铭自然没有再看后面修改过后的剧本。
而且楚腰后面也没有再联系过他，时铭几乎已经忘记了还有剧本这回事。
“……为什么要写这种东西？你觉得导演敢拍吗？”
“抱歉，这是我的职业病，写剧本必须完完全全顺下来。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我以你们为原型写的同人本，起承转合必须都写，你们上床的细节我也会写，不然我会写崩，后面写不出来。”
“抱歉。”楚腰生怕他发火，真诚道：“这是我的个人癖好，如有冒犯，我向你道歉，但我不会发到任何平台，我只是喜欢写出来。”
时铭无言以对，换成其他人他可能会发下火，但楚腰真诚得让他沉默。
感觉像喜欢画裸体的艺术家，在别人看来是变态是有病是流氓，但可能在那位艺术家看来，裸体真的很美。
……这个世界上的疯子真的好多。
“所以你打我电话是想要干什么？”时铭总是有本事把歪到没边的话题拉回来。
“我想问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
“你们还打算在后面以感情破裂为由分手吗？”
“……”
“我要不要把后面的剧本改了？”显然，楚腰是个非常优秀的乙方，她认真道：“我可以连夜写出新的剧本。”
时铭闭眼道：“不用了。”
楚腰立即道：“不行，我们签了合……
时铭平静道：“稿费会继续打给你。”
楚腰不说话了，半晌，语气肉眼可见地柔和下来：“好的，合作愉快。”
时铭正准备挂电话，楚腰忽然道：“我看见谈婳也在节目上？”
时铭知道她们还有喻黎顾沉欲以前是同班同学，去年拍戏的时候还吃过醋，现在倒是淡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