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铭虽然经常跟喻黎对骂,但却容不得别人说他半句不是,冷着脸道:“而且你弟弟又高尚到哪儿去?喻黎一个迟钝的傻子,他连喜欢是什么都搞不清楚,他能跑去你家勾引顾沉欲?”
“我记得去年你们拍过一档综艺。”
时铭一愣,然后怔住了,刚准备说自己忘了不记得了。
顾九京已经找到了他跟喻黎参加的那档旅游综艺,并且精准地找到了喻黎当着镜头,在电话里对着他们三个兄弟当场出柜的,那番惊天动地的话——
“对,我就是下面的,我就是被干的那个,怎么了?”
“我不仅是下面的,我还是主动的那个。”
“两次都是我先告的白,我先勾引的他,我还告白成功第一天就把他往床上带呢,第一次上本垒也只是我主动的。”
“怎么了?不行吗?不行你们过来咬死我。”
“…………”
不管听多少遍,时铭的拳头都很硬,想揍人。
这次尤其想揍人,甚至还有种心如死灰的麻木。
他有种被背刺了的感觉,比之前高中听喻黎吐槽了顾沉欲一个多学期,最后发现这煞笔喜欢上了人家的时候还要崩溃愤怒。
他觉得自己就像为了喻黎的面子在疯狂跟顾九京不顾形象地吵架,坚持相信喻黎才是被祸害的那个可怜的小丑。
结果转头一看,发现喻黎正拿着套套笑眯眯把一脸无辜的顾沉欲往床上带的那种惊悚。
脸很疼,被喻黎打的。
他突然觉得他对喻黎的兄弟情也没多深,至少没自己的脸面重要。
因为他现在很想冲去京城,当着顾沉欲的面,拿把刀把喻黎千刀万剐了。
“所以呢?打死我?”时铭终于开口,却是一副有本事你打死我的样子。
他看着顾九京,慢悠悠道:“就算是喻黎先勾引顾沉欲的又怎么样?就算是他先把你弟弟往床上带的又怎么样?退一万步讲,你弟弟难道就没有一点错吗?”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错吗?”
“你们顾家难道就没有一点错吗?”
“为什么不把老宅的围墙再修的高一点?为什么老宅那么多人都没发现他爬墙进去了?为什么顾沉欲这么大个人都不会喊一嗓子?”
“最重要的是,喻黎是被睡的那个。”
“你知道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让步吗?”
“这些你都不知道。你就知道怪他爬了你们家的墙,是他想爬的吗?你们家要是没墙,他还会去爬吗?你知道对于一个身娇体弱的弱男子来说,这是多么危险的行为吗?”
“退一万步讲,难道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他只是喜欢一个人,他只是想要见对方,他有什么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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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铭朋友少,所以前期很看重喻黎,不理解的读者可以想象下自己离开学校,或者离开公司,然后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又遇到了曾经天天给你带早饭的那个好朋友,而顾九京,就类似于那个打压你好朋友的魔鬼上司。
所以时铭一开始很讨厌顾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