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夜静,宾客离场,白昼的热闹散去。
院子里飘着淡淡花香,树影在月下倚风轻晃。
正房里温馨喜气,红枕、红被、红幔帘、红烛燃香……
衣帽间,温沁祎和周廷衍洗过澡,一人换一身红色真丝睡衣,脚上趿一双红色拖鞋。
两人低头看看自己,再抬头看看对方。
忽然就忍不住,一齐相视笑出声。
周廷衍向前一步,把温沁祎抱住,提着她踩到自己脚上,再把人揉进怀里。
“老——婆。”他柔声叫她,“老婆,老婆……”
周廷衍开始练习和习惯这个甜蜜的新称呼。
温沁祎在他颈前抬头,这个男人,今天喜酒喝多了。
薄薄桃粉蕴在俊脸上,双目也染了酒意。
“老——公。”温沁祎轻声叫周廷衍,“老公,老公……”
“我们好鲜艳,好正式。”他低头亲她,“老婆,为什么我有点紧张?”
比两个人在苏湄岛那次还要紧张。
“应该是仪式感太重了。”温沁祎踩着周廷衍脚面,继续扬脸,轻轻衔住他下巴,在齿间厮磨,“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也紧张。”
酥痒从周廷衍下巴倏然蔓延。
一路麻到心尖,激起心脏的怦怦跳动。
周廷衍双手勾住温沁祎柔腰。
她衔他下巴,他咬她耳垂。
周廷衍的嗓音也微醺了似的,迷醉的性感,“还有,怕碰到我们的宝宝,应该也会紧张。”
说到这。
周廷衍忽然想起薛晓爽。
她不仅开温沁祎玩笑,连周廷衍也不惧。
筵席散尽,临走前,她与周廷衍擦肩而过时,没头没尾说了那么一句话。
“我们老家说,晚上不戴的话,将来宝宝出生时头发会很脏。”
周廷衍当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
外人千万不要和他开这种玩笑,他根本不往这想,等想起来时,人都走没影儿了。
周廷衍把这话复述给温沁祎。
她就笑,“爽儿是吓唬你,今晚别太疯,小心我的身子。”
“哦。”周廷衍不屑,“我连这点数儿都没有?”
夜色好像更浓。
牡丹花香透过窗缝,悄悄溜进来,温沁祎也跟着醉。
她抬手抚按周廷衍胃部。
“老公,你今天敬了好多酒,喝了好多杯,我悄悄拉你都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