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钟。
太阳好像顷刻间悠忽一沉,天没黑,但是光线弱了。
客厅也随之陷入弱光。
窗外,高大的树冠洒了金,风一吹,叶片涌动,吹进窗子,沙沙地响。
扼住洛绯绯呼吸的,不是命运,是温则行。
明光暗三分, 他又性感七分。
顺着温则行喉结向下看,松散的浴袍从领口敞开,往下一寸寸聚拢,精壮腹肌最后在“v”底彻底隐没了脉络。
只看到些微黑色内裤的腰沿。
神秘,引人。
盛夏的热,随着沙沙叶响一股脑儿冲进客厅,洛绯绯被一团团热气包围。
通体都跟着热。
温则行简直对她坏到了底,“除了喉结硬,还有哪里?嗯?”
洛绯绯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但是,她说不出口。
只好装作很忙的样子,把散落的长发全部揶到耳后。
“温则行,你再问,我就去做饭了。”
洛绯绯试着向后退了退,却立即被温则行的大手扣住后脑按回来。
他的嗓音,仿佛勾了磁丝,“宝贝,我比饭好做。”
这个男人,是蛊,是浓欲,是无色无味的毒药。
把一轮高高银月毒得遮了粉羞。
温则行再次轻握洛绯绯侧颈,“宝贝,我在求吻,你不给,我主动了?”
洛绯绯感觉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冒热气。
“温则行,你这明明是在求——欢。”
“哦……”温则行拉了长调,“确切说,我在求你。”
音落,他下颌一扬,精准而猛烈地吻上洛绯绯软唇。
她被带得更加向前,心口不由抵向温则行头顶。
而后,他递上来另一只手。
盛夏的沙沙叶响里,多了洛绯绯一声轻“唔”。
……
“宝贝,我们就在这里,还是回房间?”
“哪里都行,反正我不要三天三——”
洛绯绯话还没说完,温则行忽然在沙发里回了身。
劲力的双臂一探,洛绯绯双脚忽然就离了地,一股大力把她从沙发后面捞到前面。
只那么一瞬,洛绯绯就从横抱,落坐到了温则行双腿。
两人面对面。
温则行触上她的睡裙边沿。
“宝贝,做饭着什么急,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做,先在我这坐一会儿。”
……
北方的盛夏也很热。
傍晚的六点多,空气倒是凉爽了些。
楼下传来一阵阵孩童的嬉闹,风吹叶海,沙响依旧。
洛绯绯已然不分白昼与黑夜,甚至不分时令与季节。
一切都在如梦沉浮,一切归融于紧缩的眉头。
她比上次更快乐。
温则行也比上次更快意。
-
翌日一早。
阳光打在厚厚的遮光帘,卧房将将透进光亮。
洛绯绯比温则行先醒。
她侧着身,温则行紧贴在身后。
一手揽她腰,另一手搭她肩膀,很放松地垂着。
洛绯绯轻轻吸一口气,握住温则行干净又修长的手,拿离自己肩膀。
然后,再拿腰上的。
洛绯绯回头,好在温则行睡得静,呼吸均匀。
而且,很神奇的,他睡着时有一种惹人疼爱的好看,与平日里惯常黑脸又硬骨的他,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