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凝视着温沁祎。
“不看,体温三十六度五的碳基生物而已,除了你,别人都千篇一律,没有看头。”
就像一张照片,别人都是黑白,只有温沁祎是彩色。
“啊~”温沁祎双手捂嘴,“周廷衍,你的情话你好肉麻。”
周廷衍回望敬香台。
“黄女士,你看你儿媳妇,听不懂好赖话,还说你儿子肉麻。”
……
离开寄思阁前,周廷衍再一次看敬给黄绾意的香。
这么多年,数不清的周五积攒下来,他已经会看香型。
眼前,是标准的小莲花香火。
大吉。
-
下午,温沁祎用发带系了个自然随意的低马尾,穿上作画用的大围裙。
开始在凉亭里画国画。
工作之余,国画、中国舞是她的最大乐趣。
周廷衍在温沁祎对面,穿一身宽松家居服,长腿一蜷一伸,静静坐在椅子里陪伴。
或者给温沁祎剥个果子喂进嘴里。
或者边捻蛇骨,边赏认真的人儿。
闲适惬意地很。
周廷衍看着画卷上一朵朵盛放的牡丹,问她:
“琬琬,为什么这么喜欢牡丹?”
连微信头像都是赵之谦的《牡丹图》。
温沁祎调着色,鬓边发丝悠然垂在脸畔。
她不抬眼地说:
“说不好,小时候就喜欢,每到春天就喜欢对着牡丹写生。
还会摘下一大朵戴在头上,然后涂妈妈的化妆品,穿妈妈的长裙,到处翩翩起舞,幻想自己是牡丹花仙子。
当时,把我小叔看得一愣一愣的,他还警告我在学校少喊他小叔。”
说着说着,温沁祎自己笑起来。
见她笑,周廷衍唇角也随着不自觉上扬。
随后,他神色正了正。
心里想着事,嘴上问:
“琬琬,你小叔这次出差还有几天回来?”
“他早晨说不确定,要考察好几个城市。”
这个时候,付野来了。
带来一部徕卡单反相机。
两个男人拿着相机在一旁鼓捣了一会儿,付野又走了。
周廷衍拿着单反,单膝蹲到地上。
对着作画中的温沁祎拍了几张。
又叫她,“bb,耽误你几秒,给个全身的侧影。”
温沁祎拿着画笔,配合地给了个优雅侧身。
“周周,你在拍什么?我正面不好看嘛?”
“给你拍孕期记录,每天拍几张,到时候按时间顺序做成画册留作纪念。”
周廷衍站起身,低头看单反屏幕。
清幽院子,俏丽佳人,执笔作画,又成画中人。
周廷衍拿着单反走到温沁祎身边,贴她很近,给她一起看。
“好漂亮,我真有福气。”他说。
温沁祎掀眸看周廷衍,卸下精睿商贾身份,脱掉西装革履,变为一种居家的养眼。
“好英俊,我真有福气。”她说。
这个时候,温沁祎电话响了。
“小叔”两个字亮在屏幕上。
温沁祎拿起手机接起,“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