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沁祎一身淡淡抹茶色修身长裙。
两厘米宽的肩带勾在如雪肩膀上,整个人放在春日,也是最为鲜活生动。
此时,温沁祎脸上闪过一抹疑惑。
“你没给我啊,白白。”
商仲安正在剪澳龙肉,“右侧洗衣房里。”
他抬头看着白青也说。
白青也纯净脸色稍一滞,水汪眼睛缓了眨动,“谢谢。”
原来,她头也不回地把大衣递给了商仲安。
就像以前某个下班的傍晚。
白青也后回家,商仲安会自然接过她脱下的外套。
然后再给她一个温馨拥抱,一个绵软亲吻。
“我去拿手机。”
白青也起身,离开餐厅。
商仲安把切好的波龙肉,给另外三人一人一份。
白青也餐碟里的是尾肉,她最喜欢尾肉。
“商院长。”温沁祎望向商仲安,“如果有一天,你一身轻松,还会和白白在一起吗?”
白青也说过,商仲安结婚才一年,她却感觉时间过了十年之久。
温沁祎知道,白青也是个百分隐忍的人。
她心里的疮疼,会自己悄悄埋葬藏匿,极少表现出来。
温沁祎想来想去,还是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商仲安放下手里的食物剪。
浅色衬衫下的白色纱布依旧格外显眼,因为纱布下有淡淡的粉色血痕。
商仲安抬头,面颊尔雅温润,“她还是原来的她,我不再是原来的我。”
他再也配不上她了。
婚姻走一遭,他已满身尘俗。
商仲安面色怅然,捏着红酒杯举起,却瞬时被对面的周廷衍拿走。
“别喝了仲安,你状态不对,菜也几乎没动,你胃不舒服?”
周廷衍了解商仲安,他喝了酒,面色不会越来越白。
今天,商仲安却是如此。
脸色愈发冷白,似一块冷凉的白玉。
只有神色是温和的。
商仲安微微皱了下眉,胃里早就开始丝痛,此刻又强烈些。
他从没听说谁洗胃把胃给洗坏,但他好像真的坏了。
“我出去一下。”商仲安起身,也出了餐厅。
周廷衍一直单臂搭在温沁祎椅背上,像是在揽着她,又隔了些不腻人的距离。
他侧过脸看商仲安的清雅背影。
“商仲安,明天去医院。”
商仲安顿了下脚步,“明天上班,这两天都是副院盯着。”
周廷衍无力地垂下手臂,倾斜着身体倚靠到温沁祎身上。
“商仲安以前不这样。”他自言自语了一句。
随后,转脸看温沁祎。
“bb,我们永远也不要分手,我会待你很好,一直到老。”
温沁祎低头,亲了下周廷衍额头,长发柔柔滑下来,散了他一脸一脖子。
又滑又痒,却很温柔。
“周周,万一哪天你遇到与你旗鼓相当的人呢。”
温沁祎心地温暖,却不心大。
周近戎的话,她不是没放在心上。
温家人丁稀薄,很难再昌盛。
而周家呢,除了周近戎的情事是一处败笔,可周家真的富可敌国了吧。
单单周廷衍一个舰厂,就可以横着走。
何况周家还有其他产业。
周廷衍抬手勾住温沁祎后颈,轻轻向下压,他自己也向上仰颈递吻。
“遇到了,不就是你么,温沁祎,我们不仅旗鼓相当,还无比合拍。”
缱绻热/吻在红酒的浆果香味里勾/缠。
周廷衍压着温沁祎的唇,眉眼里有浅浅荡漾的坏意。
“bb,虽然你次数比我多,但是每次最后,我们都一起。
我查过了,很少有夫妻会这样‘同心同身’,而我们却可以做到每一次。”
温沁祎赶快抬头看向厅里。
还好白青也和商仲安都没回来。
“周周,你给我闭嘴,家里有客人呢。”
周廷衍松开箍着温沁祎后颈的手,坐直身体。
脸色转为肃正,“桃,今天下午,我们又冒险了,我有点私心,希望你能怀上宝宝。”
看到商仲安和白青也的痛虐摆在眼前,周廷衍忽然害怕。
害怕有朝一日,他不再有温沁祎。
害怕他俩也有只能相望,不得相守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