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越来越近。
一夜之间,盛北路旁的树上挂满小红灯笼。
各大超市里开始展销对联,挂坠,热闹的嫣红一片。
年味越来越浓。
盛北医院停车场,舒芸从低调的白色奥迪下来,拎出两个保温餐盒。
一个人踩着高跟鞋,进了盛北医院的电梯。
电梯缓缓升动后,“麻烦让一下,谢谢。”
舒芸往前伸了伸胳膊,忽然就改了楼层。
即使商仲安不说,舒芸也几乎断定,他婚前的心之所属就是白青也。
电梯到指定楼层停下,舒芸挤过几个人走下去。
牙科层患者不算多,一间间诊室走过去,舒芸停住脚步。
白青也没在别处,还在好好上班。
她手里拿了一支针剂,正在患者的口腔里注射,每推一下后,就要移一点位置。
应该是麻药。
哪怕穿着宽松的白大褂,舒芸也不得不承认,白青也的脸蛋儿配着身材,简直是极致诱/惑。
尤其对男人。
诊室里,白青也从患者口腔里拿出针剂,转身丢去医废垃圾桶。
再回身时,她对患者说:“麻烦等五分钟,就可以拔牙了。”
说完,白青也又轻车熟路地去准备拔牙钳。
舒芸没多做停留,再次走向电梯口。
白青也这时才望向门外,舒芸停在外面,她始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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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商仲安从icu转至了单人病房。
早晨,商父商母来医院坐了会儿,商仲安始终半睡半醒,一句话也不说。
舒芸到时,他正靠着病床看书,病床被升起舒适的高度。
商仲安刚好靠在上面。
人又清瘦了些。
有清俊皮囊和尔雅气质顶着,依然很入舒芸的眼。
商仲安符合她对婚姻与丈夫的所有幻想与要求。
他有源远流长的家庭背景,出众的身高颜值,超越绝大多数同龄人的社会地位,而且情绪稳定。
婚后舒芸说什么,商仲安几乎都会答她“好”。
仿佛他永远有用不完的耐心。
当然,舒芸没办法否认,她和商仲安没有和谐的性/生活。
一年时间,他们走到了今天……
“老公。”舒芸推了门叫商仲安,“我刚问了医生,他说你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
舒芸拎着餐盒走近。
商仲安在看《史记》,正读的是第二册,另外九册放在床边柜子上。
码得整齐。
舒芸多看一眼,发现不是新书,显然被碰过,读过。
不知道谁给商仲安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