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做,是你自制力不强。”
“明明是你勾/引我。”
打情骂俏中,周廷衍手机响了,是一串陌生号,打的竟是他的私人号。
那么这个人,周廷衍一定认识。
他一手揽着温沁祎的腰,一手接听,“你好。”
舒芸在那头急得不行,就要哭出来。
“廷衍,我输舒芸,麻烦你,求求你,帮我找到仲安,他没在家,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他出门时身体很不舒服。”
周廷衍立即落了暗黑色窗子。
面色沉郁而焦灼,“付野,上来。”
……
宾利飞驰用最快的速度开到废弃水库。
舒芸也没说商仲安到底怎么个不舒服,就说吵了架,闹了不愉快。
周廷衍为了以防万一,提前安排安排了急救车一路跟随来。
苍茫的白色中,远山尖端浮着高松青黛,那辆黑色红旗就停在水库岸旁。
商仲安一身深蓝色薄衣,倚着车身,靠坐在冰雪中,已经失去意识。
他身边全是烟头,很多只抽了一半。
皑皑白雪里,还有零星烟支的烟盒和打火机。
商仲安一条腿蜷起,一条腿伸直,面颜苍白无色,就像这暂时迎不来暖春的深冬。
周廷衍扶起他时,身上冷得几乎没有温度。
商仲安不知道,商母为了万无一失,茶里的药量整整用了三倍。
像白青也在雪夜遇见商仲安一样。
商仲安在失去意识前,也看见了白青也。
她穿着珍珠白色的丝绒长裙,浓黑长发飘然,款款向他走来。
白青也弯下腰身伸手去拉他的手,笑得像春天里的纯白花朵,“商商,你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宝宝……我只想喝水……什么都不想吃。”
商仲安伸手去握白青也的手,却扑了空。
手里的烟盒和火机也随之全部落进冷雪,砸出深壑。
商仲安仿佛已经看尽一生,还好尽头处看见了此生欢喜……
——简短加更一小章,答应我不许哭唧唧,因为我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