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芸却不言语,直接提了刚脱下的外套,没来得及穿就匆匆出了门,直奔车库。
……
盛北医院停车场。
黑色迈巴赫极速开进停车位,停稳。
一路上,周廷衍接打了很多电话,他要把这些破事处理得无声无息。
一夜之间,风平浪静。
周廷衍太阳穴突突地疼,雪茄只抽了几口就扔回木盒。
黑蛇好像感知到男人心情不佳,趴在他后颈一动不动。
只偶偶竖起一点脖子,用圆溜溜的眼睛悄悄观察他,然后又怯懦地缩回脖子,不敢乱爬。
周廷衍抬手扯了黑蛇往箱子里放,目光流转间,他好像看过一抹半熟不熟的身影。
一辆白色奥迪停在最前排,一位女士拎着包关了门,锁车后直奔医院内。
她留栗棕色齐颈波浪发,举止间告知而端庄。
高挑个子踩着高跟鞋,腰背挺直。
像舒芸。
周廷衍觉得头更疼,都是体面人,如果家事在一时冲动下闹到医院里。
事后,谁脸上都不好看,后悔也来不及。
“给商仲安拨个电话。”周廷衍在后面吩咐付野。
“是,老板。”
结果,商仲安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分秒都变得异常紧促。
像舒芸的人,已经转去电梯那边,看不见踪影。
周廷衍坐在暗色中有条不紊,下令:“换沈从珘。”
几声“嘟”之后,沈从珘迷蒙着嗓音说话,好像刚睡醒,“什么事啊?”
周廷衍开始往身上穿大衣,“告诉商仲安,他老婆可能来了,别吵起来闹得太难看。”
沈从珘“腾”一下从林惜凝腿上弹起。
人彻底精神起来,“商仲安刚走,他说得回家了,他两口子别走个顶头碰!”
商仲安的红旗车出事以后,他每天都按时回家。
哪怕晚十分钟,舒芸的电话都会立刻追过来。
今天倒是反常,一直安静着。
商仲安内心很煎熬,道德与责任每分每秒都将他严酷审判。
以至于,他一边看着白青也睡熟,一边数着分秒流逝的时间。
迈巴赫里,周廷衍轻叹一口气,“算了,他们三个,我们外人也掺和不清楚。”
这通电话刚挂,周廷衍手机就震了下。
屏幕上四个字比枪子都让人寒颤:周周,再见。
周廷衍太阳穴嗡得一声,影射着五脏六腑都疼。
他快速推车门下车,边走边回:不,现在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