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旧电梯出了故障,把医生困在里面误事儿。
电梯里,温沁祎站到周廷衍身后,悄悄拿下了他头发上的蜘蛛网灰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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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的敲门声响起,洛绯绯吓得扑到温则行身上。
手里的毛巾猛然掉进水盆,溅出无数水花儿。
“他们找回来了,怎么办?”
洛绯绯着急时,冷然的双眸看起来依然很淡定。
温则行用尽力气把洛绯绯往外推,嗓音涩哑地说:“去躲好,别出来。”
面前茶几果盘里有一把水果刀,温则行撑着身体抄到手里,“快躲。”
“报警,万一来得及呢。”洛绯绯赶快去摸手机。
也就几秒的时间,敲门声停下,一道清润的女声传进来,“小叔,是我,琬琬……”
开门的那一刻,洛绯绯和温沁祎来不及讶异。
出租屋很小,一下进来这么多人,显得更加狭窄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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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周廷衍和温则行都那么高,付野不仅高,还略显壮。
医生也全都是男人。
洛绯绯被挤到墙角,“你们自己找位置坐,伤者就移到我床上缝针,沙发小,他躺不下。”
温则行打了麻醉缝针时,温沁祎始终蹲在地板上拉着他的手。
她也不哭,安安静静的,一双大眼睛却始终通红。
那表情,就像温则行一旦有个闪失,她肯定也不活了。
周廷衍站在门边,看那抹蹲着一动不动的身影,心疼,又有点泛酸。
谁家正经小叔就比侄女大四岁,还长得人模狗样。
如果,他和温沁祎真的有以后,他是不是还要对这个比自己仅大一岁的温则行,尊称一声,“小叔”?
被温沁祎惹生气后,周廷衍看哪哪不舒服。
对,还有温沁祎的穿着,西装外套一脱,上身就剩个吊带背心,可显着她皮肤白嫩。
包括她的西裤,站着时挺正常,偏偏两侧都有开叉,开到膝盖往上五厘米。
这是什么设计?
走路时,两条白肉在里面忽隐忽现,坐下和蹲着时更不用说,直接敞开,露出多半截小白腿……
周廷衍越看越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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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下半夜,医生打了招呼,已经全部离开。
周廷衍走没走,温沁祎也不知道了。
温则行缝好了针,打着点滴,睡得沉静,冰凉的双手渐渐有了温热。
洛绯绯靠坐在床头,最后也捱不住睡着,温沁祎在床边找了条薄毯给她盖上。
客厅的灯已经关闭,只有月光洒进来清淡的银光。
温沁祎轻轻走出卧房,一眼就看见柔暗光色里沙发上的男人。
周廷衍没走,仰靠着沙发,单手搭着额头。
这一刻,温沁祎心底又酸又暖,紧绷的情绪,疲乏的身子,在这一刻好像都要坍塌下去。
那是一种,有他在,便可以稍微放松一点的安心。
温沁祎返回卧房,拿出自己的西服。
她轻轻又轻轻地走到沙发边,月光将周廷衍的鼻子,嘴唇,下颚线条描绘得流畅而凌厉。
温沁祎缓着动作俯身,把展开的西服往周廷衍身上盖。
还好,没醒。
才将将盖好,周廷衍就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用西服把她裹好,抱住。
银月与黑暗交织的昏光里,他嗓音也更低,“还记着有我这么个人呢?累不累?就在这歇着,你小叔又死不了。”
温沁祎鼻尖瞬间涌上阵阵酸涩,她就这么由周廷衍抱着,没有躲开。
脸颊埋进他脖颈,囔囔地说:“不累,但是今晚好怕……”
周廷衍的脖颈又湿又凉,是她的眼泪,一滴滴往下淌。
他轻揉温沁祎的发顶,“哭好了,记得明天给我洗衣服。”
“嗯,给你洗,还给你洗头发。”她嗓音囔得不像话,双臂伸到周廷衍腰侧环紧,“还好今天有你。”
周廷衍低头亲吻温沁祎眼泪横流的脸颊,又抽了纸巾给她擦泪,“我……这样,像不像你老公?”
——对不起读者们,最近几天更得好晚,每天都忙不过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