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温沁祎明眸露怯,一时被周廷衍的温声话语安抚住。
他扯来温沁祎的手背仔细看,上面印了四个小红点,很清晰,周围已经开始红肿。
明显是什么活物咬过。
弄不好就是帮他捡蛇骨串时受的伤。
周廷衍首先排除了毒蛇,他养过蛇,自然懂。
被毒蛇咬后会留有标准对称的两个尖牙印,温沁祎手背上的显然不是。
“对疼这么不敏感?”
周廷衍抬头看温沁祎,“手受伤了,全然不知?”
温沁祎摇头,“不知道,也没感觉到疼。”
她最疼,最难捱的日子已经挺过来。
现在,只要不是特别疼,都犯不上大惊小怪。
刚刚,温沁祎忙着找东西,也没注意到自己的手。
“这只手有无麻木、无力的症状?”周廷衍又抬眸问温沁祎。
“没有,但是现在感觉有点发胀,发热。”
“从珘,”周廷衍手心托着温沁祎的手,喊沈从珘,“你过来煮面,有个不省心的不知道被什么咬了。”
有个不省心的?
温沁祎看向周廷衍那张无情又俊美的脸,你才是不省心的。
沈从珘几步过来,盯着温沁祎的手背看。
皱眉说:“咬得不轻啊,可别中毒了。”
他又看周廷衍,“肯定是给你捡蛇骨串时咬的,你俩赶紧一边治治去。”
周廷衍拉着温沁祎,去找了块稍微平整的石头。
温沁祎敛着裙摆坐下,周廷衍单膝下降,蹲在她面前。
“治是治不了了,今天没带医生。”周廷衍说,“我没读过医学,只能简单给你挤挤毒汁,嗯?”
他在通知,也在征询。
温沁祎点点头,把手往周廷衍面前递近,“谢谢。”
周廷衍先用矿泉水把手洗干净又擦干。
这人还挺讲究,然而下一秒,“啊……疼……不行……”
吃痛又婉转的叫声瞬时充斥这面积不大的山洞,所有男人向这边看来,表情复杂。
周廷衍冷目扫他们一眼,又冷着俊颜斥温沁祎:“别叫。”
她不是对疼不敏感么,不用力,毒汁怎么挤出来。
温沁祎深吸一口气,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
“好,我忍着,你快点。”
“还能多快?”手不要了,折断倒是很快,于他讲,不费吹灰之力。
周廷衍耐下心来,手指对着咬印外围,继续用力挤压。
“唔……”温沁祎显然忍不了,“不是……你轻点,好疼,啊……”
那娇柔嗓音,疼痛里又掺了隐忍的压抑。
就这么大个山洞,一众男人的目光再次扫来。
“这么能叫?”周廷衍停手,一张严肃脸抬眸看温沁祎,“我说了不许叫。”
温沁祎疼得眼眶发酸,这比虫子咬得痛上千万倍。
“都要疼死了,为什么还要求我一声不吭?你这是剥夺人权。”
这个问题问得好。
学霸如周廷衍,也答不出为什么要求她一声不吭。
“因为你叫得不好听。”男人神色沉沉地补了一刀,“非常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