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全国粮票吗?”岳文轩开口问道。
小贩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售卖,但因为现在很少有人查,所以胆子还是比较大,用正常的语调说道:
“各种票证都有,其中全国粮票的调剂量最大,更是必不可少,你要多少?”
“你先说说价格?”
“你找我就来对了,在这个市场里,我这里的价格最低,一斤的价格是两毛九。”
“太高了。”
“如果你换成咱们本地的地方粮票,每斤可以给你按一毛九,价格低一毛。”
“只有那些外地人或者没有城镇户口的人才会买本地粮票,本地粮票过期就作废了,我买它干嘛?
我只要全国粮票,价格我已经问好了,每斤的价格是两毛钱,市场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粮票,你要是不能接受,那我就只能换一家了。”
“价格没那么低,两毛钱是收购价,不是售价。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风险太大,说不定哪天就被抓走了,冒这么大的风险,总不能白干吧?
我这个人实在,干这一行也是被迫无奈,不信你就打听打听,在这个市场里,我出票的价格一直都是最低的。
这样吧,你第一个找到我,也是咱俩有缘,价格我再给你放低一点,就按两毛七,这已经是最低价了,绝对不会有人比我更低。”
小贩看岳文轩不说话,又是一番赌咒发誓。
“刚才我可是听到了,你给前边那个人的价格可是两毛五,怎么到了我这儿就得高这么多?”岳文轩不高兴的说道。
“那是老顾客,几乎月月都会来一次,而且每一次都不会少于三十斤,你要是也要三十斤,我也给你按这个价格。”小贩没想到岳文轩竟然会听到刚才的成交价。
他这个人一向警觉,就算是谈价格的时候也是眼观六路,明明岳文轩刚才还在远处,怎么耳朵就这么灵,竟然还能听到这边的说话声。
“如果我要一百斤呢?”
小贩没有马上回答,做出一副愁苦的样子,狠狠心说道:“你要是真能要这么多,那我就给你按两毛四。”
“高了。”
“这位爷,两毛四的价格,你要是嫌高,那生意就没法做了,我冒这么大的风险,你总得让我赚个辛苦钱吧?”
“你手里总共有多少全国粮票?”
小贩闻言,心里一惊,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警惕的盯着岳文轩看了看,半晌没说话。
岳文轩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奈说道:“怎么还把你给吓到了,你这胆子可是不大。你没见我戴这么大一口罩,像是来抓你的人吗?”
小贩的心中还是有点警惕,但他又想到自己手里的票也都是正经收上来的,肯定和大案子不沾边,心里又有了底气,如实说道:
“我手里的全国粮票总共有一千六百多斤,难道你还都要了不成?
如果你都能要,那我可以给你按两毛二一斤,这个价格绝对不能再低了。
要想收到这么多粮票,我也得花一两个月才能办到,你怎么也得让我赚个吃喝,不然的话,我这一个月就白干了。”
小贩说的挺真诚。
岳文轩不在意多花点钱,而且这个价格确实不算高了,就说道:“行,就按这个价格吧。”
“这位爷,一看您就是个做大事的人,不像我们这些苦哈哈,只能挣点辛苦钱,每天连鸡毛蒜皮的一点小事都得计较来计较去。”
小贩一边往外掏粮票,一边不住口的称赞。
小贩点数的时候,岳文轩看他掏出来的一堆票里面还有一些酒票,便继续说道:“能买到茅台的酒票,你看看有多少,价格合适的话,我也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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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文轩竟然还要买高档酒票,这可把小贩给高兴坏了。
全国粮票虽然是出售量最多的一种票,但每斤赚不了多少钱,用他的话来说只能赚个辛苦钱。
而高档酒票就不一样了,虽然很难出手,但只要有人买,每张票至少也要赚到一块钱。
小贩用最真诚的语气说道:“您是做大事的人,今天又买了这么多全国粮票,酒票我就不赚钱了,您给个成本价就行,每张两块五毛钱,我手里应该有个十几张。”
岳文轩当然不会相信小贩不赚钱,但这个价格已经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便痛快的说道:“那就一并点数吧,我都要了。”
五十年代的茅台酒,具有极高的收藏价值,等到新世纪之后,如果拿出来招待客人或者用来送人,必然是一件极有面子的事。
等到新世纪之后,他应该不会缺钱,他收藏这些酒主要还是自用或者送人,还不至于拿来换钱,尽管出售的话,每瓶酒都能拍出惊人的价格。
等岳文轩付了钱,小商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今天这个大买卖算是做成了。
岳文轩并没有马上离开,继续说道:“我看市场上还有其他人干你这一行,我还可以按刚才的价格继续收购,如果你能从他们手里拿到的话,我可以给你这个赚钱的机会。”
小贩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好事,两只眼简直要放出光来,“没问题,您先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去办。”
把这件事情说定之后,小贩不敢耽搁,迅速离去。
他担心岳文轩买不了太多,更担心他有急事离开,不敢耽搁的太久,和其中一个小贩交易之后就匆匆返回。
这个人手里的全国粮票和酒票比他要少一半,岳文轩没有说什么,都按照刚才的价格买了下来。
等全部交易完成之后,岳文轩总共收购到了八千两百多斤全国粮票和一百二十张高档酒票,对于岳文轩来说,同样是一个大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