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轩的到来只是临时起意,没必要让文艺小队的精心准备付之东流,而且能少演唱几个曲目,他也能轻松一些。
文艺小队精心编排几个月的节目本来就很精彩,有了岳文轩的加盟,这场演出更加完美。
时间过去一年,岳文轩的演唱水平又有了明显的提高。
去年的时候,他的演出就已经震撼了农场的所有人,如今有了更高的水平,演出的效果自然更好。
他准备了十个节目,按照计划,中午十二点之前正好演出结束。
但因为他的演出效果太好,演唱的歌曲太过震撼人心,在现场观众的强烈要求之下,不得已又连续演唱了三首歌曲,才算是安抚了大家激动的情绪。
十月一号的演出圆满结束,无论是农场的职工、知青,还是农场的领导,都非常满意。
晚上这顿饭并不是农场的公款招待,而是岳文轩宴客。
场部的领导们明天要跟着一起送亲,当然都随上了一份礼金。
而且礼金还不少。
刘场长和汤炳权都是五块钱的礼金,其他几位领导也都是两块钱的礼金,在这个时代,这就算是大礼了。
女方这边收了礼,按照这边的风俗习惯,在出嫁之前的晚上要宴客。
今天晚上要招待的客人,除了场部的这些领导之外,还有岳香竹曾经的舍友,以及现在的几位同事。
所有客人差不多有二十位,正好开了两桌。
今晚宴客所需的食材,都是岳文轩委托厨房置办的,不算花掉的各种票证,算上预备的酒水,岳文轩总共给了厨房二十四元钱。
不要觉得钱少,今天参加宴请的客人们都觉得主人家很大方。
两桌宴席,平均每位客人一块多,就算是在饭店吃饭,席面也算不错了,更何况这是单位的食堂置办的食材,这些钱仅仅是食材的成本价。
这样的两桌宴席,每桌上鸡鱼肉都有,喝的酒也是四大名酒之一的西凤酒,客人们吃的很尽兴,主人家也很有面子。
十月二号是岳香竹结婚的正日子。
一大早,前来接亲的两辆吉普车就驶进了场部大院。
汤炳权和刘场长早早就赶了过来,准备接待前来接亲的男方来宾。
前来接亲的男方来宾,除了丁济民这个新郎官之外,还有四个小伙子和两名中年人。
这几个人都穿着四个兜的军装,应该都是军官。
丁济民领着四个小伙子去宿舍接亲,另外两名中年军官并没有跟着一同过去,汤炳权和刘场长共同出面接待这两个人。
二人虽然和这两名中年军官不认识,但都隶属于沉*军区,自然少不了聊天的话题。
接亲花费的时间并不长,前后也不过耽搁了半个小时。
农场这边也有两辆吉普车,再加上男方的两辆车,四辆车足够把所有送亲的人接上,还绰绰有余。
送亲的人并不多,五位场部领导再加上岳文轩,也不过只有六个人。
四辆车首先把众人拉进了军区家属院,在丁济民分配的小院门前停了下来。
军区家属院难得办一回喜事,看热闹的家属们里三层外三层,把小院门都给堵住了。
毕竟是特殊时期,结婚的程序相比以前精简了很多环节。
几辆车来到丁济民的家属院,主要是为了把陪嫁放进新房。
岳香竹的陪嫁里虽然没有自行车和缝纫机,但有收音机这个大件,其他的零零碎碎的东西也很齐全,也算是很有面子了。
众人在丁济民的小院一直坐到了将近中午时分,这才起身前往军区招待所。
丁济民在招待所里一共摆下了三桌宴席,送亲的占一桌,他的战友和领导们占据了两桌。
这个时期的新人结婚,提倡节俭,三桌宴席中规中矩,不会显得过于高调,也不算抠门。
宴席结束,客人们陆续散去,岳文轩代表老父亲,对三姐和丁济民叮嘱了一番,就随同汤炳权等人重新返回了农场。
岳文轩这次来东北,打算多待一段时间,趁着东北这边秋收之后物产丰富,可以多收购一些山珍和人参、鹿茸等珍贵药材。
三姐出嫁之前就已经和他说好,三朝回门这天,她会和丁济民一起来宿舍看他,就当是回娘家了。
因为有了这个约定,岳文轩也就没有出远门,第二天只是在附近转了转。
附近的两条江段被他转了个遍,秋天正是河鱼肥美的时候,各种水产的收获颇为丰富。
尤其是他个人非常喜欢吃的鳜鱼,这一次竟然收获了六千多斤,足够他吃上很多年了。
第二天上午,三姐和丁济民来的很早,两人手里还提了不少东西。
“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我明天就要走了,一个人也拿不了呀。”
“都是些本地特产,两只野鸡和一条鹿腿都是风干过的,我们招待所食堂大厨的手艺,重量轻又耐放,带回去给岳父岳母尝一尝,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丁济民很诚恳的说道。
“好吧,既然是你的心意,那我就带上了。”
要是没有空间,岳文轩肯定会想办法寄走,他可不想带着这么重的行李辗转各个地方。
有了空间就不怕了,等三姐和丁济民走了之后,他直接往空间里一扔,有多少东西都不会成为他的负担。
“丁伯父走了吗?我昨天有事耽搁了,也没顾上去送。”
岳文轩记得丁万春好像在车上说过参加完婚礼之后就走,这一趟旅程属实挺匆忙的。
“我爸着急走,说是再不走就要超假了。
昨天上午,我送他去的市内,下午就已经乘车出发了。”丁济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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