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拂开衣衫下摆,挪动间甚至膝头都沾了地,半跪半挪的将萧争在自己怀里扯,让萧争都没再躲。
就盯着他半跪在地上的动作恍神就被收进了结实的怀抱中。
“别胡说,阿争。”
“哪有别的可能,这辈子都没别的可能了,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都要找寻见你,都没有别的可能了。”
萧争的脑门贴在他温热的侧颈边上,被搂的严严实实紧紧巴巴,动都没法动一下。
“今夜宴席间,父皇有意将赞丽封为二皇子妃。”
“二皇兄摔了酒盏,当场离席气愤至极,所以我才说,他是最需要降火。”
蓝慕瑾低低的说完,只感觉贴脖子边毛茸茸的脑袋动了动,没有回应。
他低头侧过脸朝着萧争看,只看见萧争缩着肩膀跟听傻了似的正在发愣。
反应了得有老半天,才露出满脸难懂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膈应人的事儿那个表情震惊又无语。
“什么玩意儿?”
将这没法理解的消息慢慢从脑子里理解过来,萧争冷不丁就仰起了脸,激动之下鼻尖都撞了一下。
疼的使劲儿吸溜了两下,在蓝慕瑾松手给他查看的时候才又提高了声量,有些不能置信。
“你刚才说……你老爹要把那外邦公主嫁给你二哥?!”
“不是??你爹不知道你二哥什么毛病吗?”
“他洁癖!叫人碰一下跟被剐一刀似的那么大反应!”
“就这么见人就膈应恨不得宰了别人的个孤僻性子,你爹居然要塞给他个媳妇儿!怎么想的!”
“也忒邪门了!!”
“……邪门。”
萧争说的这些,天子又怎么会不知,二皇子什么冷淡的性子,这满皇城内外乃至疆土大半,早就是人尽皆知。
可与疆土相比,一个人的意愿与否又怎会被在意。
蓝慕瑾默然不想将那答案揭露而出,只无声的将萧争又拢进了怀里护着,他所有的丰盈羽翼都只能先护阿争一人。
皇家凉薄,他满心想护的只有阿争。
也是蓝慕瑾的沉默,让萧争也渐渐跟着消匿无声,早在心里明白只需天子随性开个口。
一言就能决断他们这些挣扎蜉蝣的生死。
蓦然萧争就也感觉二皇子也有了点可怜,只不过是性子冷淡,只不过是有点爱翻脸又讨人嫌。
但其实相比之下,萧争还真想不出二皇子自始至终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反而在几个皇子府中。
能显出了那么些磊落。
“那要不然,要不然叫暗八给送去点,叫他也败败火。”
蓝慕瑾:……。
二皇子府与五皇子府本就处在皇城的两个斜对角,一南一北,中间隔着无数府邸和错综复杂的街道。
还有无数个隐藏在暗中窥探的眼线,无形之中就有看不见的层层截绊。
也就只那么随口叨叨两句,怎么可能真冒险跨大半个皇城去送一碗冰。
何况,经过今日之事。
或许也早叫蓝长忆觉得,关于蓝慕瑾的一切,送上门也是嘲讽,也是阴谋。
恐怕自此后,蓝慕瑾与蓝长忆之间要重新生出更多的嫌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