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的时候没有他在宫里,他的母亲还好吗,是否还有许许多多天冷无衣,饥饱无人问津的日子。
萧争晃着神,已经好久都没有发出动静。
蓝慕瑾起身走到他身旁,也无谓门槛上是否有灰尘,席地坐在了他身边。
揽过肩膀随着萧争视线看向黑乎乎什么都看不清的院子,饶有兴致的询问。
“你看着什么了?”
萧争立时回神,心事重重的神色即刻就换上了甜甜的笑容,十分坦诚的回答。
“真黑啊。”
说的是夜晚真黑呀,也是曾经存在的记忆中的一张张脸,真黑啊。
转而他又反过来询问,看向蓝慕瑾手中捏着的纸张。
“你刚才在忙什么?手里拿的什么?”
伸手就去捞,一点不要脸过于自信的感叹。
“哎我看看是不是给我写的情书!是情书吧!”
手中的纸张被抽走,蓝慕瑾望着他兴致冲冲的打开观看,眸中显出若有所思。
阿争想听情话,想看情书。
嘴里叨叨着情书的萧争也并不是真的认为大半夜的,蓝慕瑾坐在桌旁描画了许久是在写什么劳什子情书。
但既然是拿过来了,必然就是拿来给他看的。
等他将对折的纸张展开观看,上头均匀的线条入目眼前,是他熟悉此刻又不太熟悉的东西。
熟悉是因为原稿是他画的。
不熟悉是因为这比他画的那横一道竖一道的可精细多了。
比他闹着玩一样的简单设计更增添弥补了太多的不足,甚至打眼一看就像个名师设计。
盯着纸上的腕驽看了一阵,萧争瞪着眼蹦出句由心夸赞,比看到情书都激动。
“我去!蓝慕瑾你也太厉害了!这你这怎么想出来的!”
其实有了最初的雏形,一些精巧对熟识弓箭的人来说不算很难,难就难在这弓弩被缩小成了腕驽。
萧争也只是有那么个想法,毕竟这个年代没有那么多精细的金属锻造方式。
他想着若是能在手腕上绑个暗器,起码能在强弩之末生死攸关的时候还有最后的保命机会。
可也仅仅是个想法而已。
却没想到蓝慕瑾听了他的想法,有了更多的深思熟虑。
“既要绑在腕上,便不能轻易牵动机关,避免稍有不慎中伤自身。”
“且能绑在腕上的东西尺寸太小,没办法容纳更多的袖箭,若是要能多发几枚。”
“只能换成长针。”
听他细细解释,萧争把图纸凑到眼前仔细看着,数了数上头标着的孔隙,能装六枚针。
这已经是手腕粗细的物件里,既要隔开又无需重装的情形下。
所能容纳的最多的数量了。
再多,尺寸便要加宽,这样对行动不便,并且极其容易在正面交锋时被对方察觉忌惮。
很难做到出其不意。
萧争本来就激动的眼神里更加亮晶晶,扭回头跃跃欲试的询问。
“什么时候能打造?”
蓝慕瑾温柔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尖。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