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看杏子,杏子一脸懵。
两手一摊道,“这糕昨天赏了玉树一块,青连回来也吃了,我也吃了,都没事,只有她拉肚子,是不是她吃了别的东西造成的?对了,桂花糕还在我屋里桌上,还有一块,不然我去取来验一验,好还二嫂清白?”
老夫人正想唤人,杏子又说,“母亲且慢,下人做事我不放心,事关二嫂名声,我还是自己去取,叫个人跟着我好了。”
杏子院里两个丫头,蔓儿与阿萝都是被她救过命的苦丫头,忠心耿耿,看家护院,说一不二。
杏子带人回去,取了糕,又回到老夫人跟前。
笑道,“我就是大夫,不过我说什么恐怕有人不信,儿媳以身试糕,正好也饿了,请老夫人准我吃了这糕子,若也同玉树一样,就是有问题,我要好好的,请老夫人重罚这丫头,以正宅规。”
她说完,老夫人一时也无话。
她当着众人面把糕吃光,又讨了盏茶喝下去,笑道,“真好吃。”
说罢盯着玉树,“你一个下人,跑来暗示点心下药,是说二嫂给我下药,还是说我给你一个不熟悉的小丫头下药?”
她一脸刁钻瞅着萎顿在地上的玉树。
……
老夫人也疑惑,杏子甚至都不认得玉树,没有为难一个丫头的必要。
老二媳妇更是乖巧孝顺,不可能动这个伺候了一年,没犯大错的丫头。
她却不知杏子脾气,有时犯起来,如个蝎子一般,见个不顺眼的就想上去蛰一蛰。
玉树到底年轻,沉不住气。想着老夫人不待见杏子,当众拿杏子一手,好在老夫人面前邀功,却叫人反咬了。
老夫人为显公平,吩咐道,“玉树不敬主子,不知分寸,拉下去打二十板子。”
“求母亲再罚她三个月月俸。叫她长个记性,不然做奴婢的爬到主子头上去了。”杏子煽风点火。
玉树哭着被管家带下去了挨板子了。
“二嫂,晚上去瞧一瞧吧,伺候一场怪可怜见的。”杏子暗中提醒二嫂。
这板子可不能打假的哦。
不见血就是放水了。
老夫人皱着眉看她们几人一眼,挥手道,“老身乏了,要没事都回吧。”
杏子行个礼头一个离了这屋,出门伸个懒腰道,“老天爷今天开眼,给了这么好的太阳。”
大嫂三嫂方品出味儿来。
三嫂与杏子一路走,笑了一路,“真是痛快,这个玉树没少翻嘴调舌,告刁状,哈哈。”
二嫂也走这条道,远远跟着,并不上前凑趣,心中也觉出了口恶气,又想不通怎么糕子只玉村吃了就拉一夜肚子呢?
……
晚上青连回来,身边跟着个穿着宫里姑姑服制的女子。
门房赶紧开门迎接。
青连一直郁闷。
不知怎么的出宫就遇到凤药,整装待发,像在等他似的。
“凤药哪里去?”
凤药笑得高深,只说,“一路走吧。”
不管青连如何问,她就是不说做什么去。
凤药这次是要看看杏子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早起捎来的信没说什么,但她一下就明白了杏子的处境。
问青连不如直接亲眼看看。
若过得不好,便给青连点颜色,秦凤药养大的女子,容不得让人欺负。
她处心积虑熬了这些年,不过为了有能力护好自己在意的人。
如今总得要使一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