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杏子这么一说,泼天的富贵仿佛就在眼前。
愉贵人欣喜地向杏子道谢,“我的好杏子,真是老天派来助我一臂之力的,那我应该怎么办?”
“还是那句话,三种方式可在宫中站稳脚步,你选哪种?”
愉贵人本就不笨,经杏子点拨,便道,“我选晋升位分,只有我升了,父亲也靠着皇上,我们家才能一点点兴旺起来。”
“那我要怎么做呢?”
“贵人可想好了?真愿意舍下这胎龙子?”
“只要是杏子你的药,相信不至损毁本宫底子,调养之后,一样可以生育,不过晚个一年两年,本宫还年轻,一定还能生下皇子。”
杏子与愉贵人两人密谈许久,领了重赏出了昭华殿。
通奸一事快速了结,后宫皆知,表面却风平浪静,没一个人敢对此事多说一字。
所以,除了后妃以及当事人,这件秘闻没有传开。
大家的日子仍如水一般向前奔流。
元旦到来时,进宫朝贺的官员携命妇拜见皇上,之后命妇进宫拜见皇后,这是祖制。
这一年命妇在紫光殿等候时,被太监告知皇后风寒月余,缠绵病榻,不能接受朝见。
“诸位夫人既进宫来,没见到皇后,可到春华殿见一见曹贵妃。”
太监既这么说,想必是皇上的意思,大家就结伴一同拜会贵妃去了。
曹元心才接到旨意,门口就已迎来命妇和诰命夫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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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春华殿热闹非凡。
元心头一次接受这么多人一同拜会。
往日这是想都不敢想的,除了皇后例行会见命妇,其他后宫妃嫔不得与外臣之妻随意来往。
含元殿来了一队太监帮忙摆放桌椅,招待夫人们。
元心端坐殿中,接受命妇们的朝贺,夫人们句句话都顺耳之极。
大家用过茶,再次行礼,一同退出。
这阵仗远不是贵妃所能体会的。
怪不得皇后对她时不时的不敬并不放在眼里。
国母的威严岂是贵妃可以相较的?
整个后宫经过元旦之后方才醒悟——
皇上对之前宫闱丑闻看似平静,只赐死当事男女,其实他非常在意,也很生皇后的气。
……
杏子在为愉贵人请过脉便回去找凤药。
详细回了与愉贵人密谈的结果。
“我教你说的话,可都说了?”
“都说了。”杏子笑嘻嘻自顾自倒茶。
凤药又问,“那她必定想通了的。愉贵人是个聪明的。”
“按姑姑教的,都说好了,杏子办事,姑姑放心。”
喝了茶,嘴里嚷嚷着饿,滚在凤药床上,赖着凤药亲下厨做碗点心来吃。
“我让膳房给你做些什么好不好?”
“不要,就要吃姑姑做的。”
凤药笑笑,“那我叫他们送条活鳗,给你做碗鳗面来吃。”
杏子热爱美食,一咕噜爬起,“那是什么?我怎么没吃过?”
“你整日翻古书,除了医书,难道不知道也有食书?”
“姑姑现在手艺比从前还好些。”
凤药久不下厨,被她勾起兴致,便叫小太监去要一条活鳗。
她到小厨房忙了许久,端出一碗面来。
白瓷的碗,黄白清汤,细而白的面条,冒着温热的白气。
面碗里唯一的点缀是一片绿色小叶片。
怎么看都实在与美味沾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