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转移了东西的可能。
这个藏东西的地方,一定是不怕火的。
她没事就思索,日常陪着皇太后时也时刻注意。
一天, 皇后带着贵妃与出了月子的容妃来给太后请安。
太后身子不适,歪在床上休息,似睡非睡,便要春红将几人带进来。
几人按规矩要向太后行跪拜大礼,皇后打头,贵妃错她半个身子,容妃在最后。
三人跪下时,太后便坐起来,脸上带着不快,但没阻止。
这次请安,皇后还没暖热凳子就被太后以身子不适赶走了。
春红脑中似划过一道闪电,她终于知道太后将东西藏在何处。
她又兴奋又紧张,很怕太后给东西换位置。
好容易挨到与凤药约定的时间,她赶紧将自己的猜测说给凤药。
那药——藏在地砖之下。
所以,太后不怕走水,再烧也烧不到砖下面去。
擦地的小宫女向来是将抹布拧干一块块砖擦的,也不存在渗水问题。
一定是这样的!凤药只觉心中怦怦直跳,先皇离世的真相马上就要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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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想到的?”凤药问。
春红有些小小得意,“因跪拜磕头时,空心砖很容易就磕得砰砰响。实砖是没有声音的。”
不知哪位妃子跪的地方恰好就是藏药的青砖。
所以太后不快。这东西太重要了,事关性命,太后一直加着万分小心。
不能有一丝差池。
凤药却在想另一件事——但为保万全,这块砖得要太后自己揭开。
若是扣下她,而行搜宫之举,万一没拿到赃,反受其累。
拿到赃,太后也可以说是别人藏的东西,她毫不知情。
皇上现在处于劣势,不能再受任何事的牵连。
想到这里,凤药从怀中掏出一张房契,“好孩子,你家的房子,姑姑已托人出宫买好了。这是你应得的奖励,事成之后,我要调你到含元殿做御前宫女。”
春红喜欢得脸都红了,当下给凤药磕头,“姑姑对奴婢的再造之恩,春红不敢忘。有什么吩咐您只管说。”
又不怕凤药笑话,脱了鞋子将房契折起来放在鞋垫下才放心。
凤药想起从前自己在青石镇,也如春红这般年纪,也如她一样小心翼翼守着自己那点财产。
她感慨万千,收了心情,与春红选了个日子,交待好事情,两人分开。
回了长乐殿,春红开心地哼着曲子,却见太后板着脸站在殿中门处看着她。
她心中一跳,脸色也变了,小心地跑过去,“太后要去哪里,奴婢伺候您。”
“哀家不到哪,就想问问,你到哪了。”
她直勾勾看着春红,把春红吓得脸色发白。
“跪下。”太后回身走到座椅处,安然坐下,“你去哪,见了谁,照实说不然即刻拿去打死。”
春红的汗珠瞬间顺着额头滑下来。
她结结巴巴,突然跪下大哭起来,“太后饶命,实在是家里过得不好,奴婢才出此下策的。”
“家中兄弟姐妹众多,父母身体七灾八痛,银钱不够使,奴婢日常得了赏,都存起来,托公公给带出宫卖了钱送到家去。奴婢实在没办法,这点月例一家子吃饭都不够更不必说瞧病了。”
她哭得凄惨,太后并不心软,叫来个宫女搜她身,搜出一张小小的包袱皮。
“这是奴婢包东西的布,太后开恩。”
皇太后接过包袱皮仔细瞧了瞧,有些地方已经勾丝了,应该装过首饰类的东西。
这丫头平日穿着素静,怎么说她也是太后的贴身大宫女,位分不低,比着其他宫的大宫女却寒酸不少。
太后心中万般滋味,没心思处罚她,自己落魄连奴才的日子也不好过。
“走吧。以后……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太后挥挥手让她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