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就听到一阵嗷嗷的小奶音。
段柏南循声望去,就看到了被子鼓起的那团小鼓包,嘴角抽了抽:“央央儿,这是?”
夏央淡定的瞥了一眼:“哦,我打了他一巴掌。”
段柏南小心的问:“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夏央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段柏南说了说:“你说说,我打他一巴掌,过分吗?”
“不过分!”段柏南十分之坚决:“就该让臭小子长长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吃东西了。”
要是换成他,他绝对也会教训这臭小子一通,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段柏南又看了一眼那鼓起来的被子包,没有一点想劝的意思,他变戏法似得掏出了一个油纸包:“央央儿,消消气,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什么呀?”
“糕点。”段柏南脱掉衣服,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小盒糕点,蝴蝶酥,枣花酥,和龙须酥,三样酥。
一阵甜香袭来,夏央情绪好了一丢丢,拿起一块蝴蝶酥,掰开两半,里面是豆沙的,送到嘴里尝了尝,眼睛亮了:“好吃诶,比我以往吃过的都好吃,你哪来的?”
“别人送的。”段柏南看她吃的开心,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刚才小媳妇那脸色,恨不得把房顶掀了。
还是现在好。
“嗯?”夏央表示不解的同时,又掰了一块龙须酥,龙须酥口感更是细腻,不过不宜多吃,吃多了噎得慌。
段柏南给她兑了杯温水:“慢点吃,不着急。”
然后才解释道:“今晚我下课的时候捡到了一个公文包,等了一会,等到了失主,是失主给我的。”
“他想给我钱来着,我没要,就把手里提着的糕点给我了,说我不要他不安心,我寻思着一包糕点,收就收了。”
夏央“哦”了一声:“好人有好报。”
段柏南笑嘻嘻的:“我觉得也是。”
“德行,做饭去吧,饿了。”夏央横了他一眼。
“成,想吃什么?”
“我买了肉,晚上烧个红烧肉吧,好久没吃了。”
至于还在嗷嗷哭的臭小子,他理都没理。
臭小子就是活该!
他坚决站在小媳妇这一边。
小橙子嗷嗷了半天,没人搭理他,自己哭累了,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夏央听着被子里半天没有动静,过去看了看,就看到撅着腚的小孩儿趴着睡的跟小猪似得。
她失笑片刻,把小孩儿往上挪了挪,趴到枕头上,又热了毛巾擦了脸,抹上擦脸油,防止脸皴的。
段柏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睡着了?”
“小猪仔,气性还怪大!”夏央笑骂了一声。
给小孩儿掖了掖被子:“让他睡吧,等他醒了给他冲奶粉。”
“行。”
段柏南锅里还炖着肉,又回了耳房。
夏央也跟着过去了,帮忙烧火,顺便跟段柏南闲聊:“你说杨家那个媳妇为什么突然给我送东西,搞不懂。”
若是道歉的话,早干什么去了。
当初的事情已经过了有二十天了。
“会不会是知道你的身份,想要借此谋求什么?”段柏南对自家媳妇那是顶顶的自信的。
既然不是道歉,那就是巴结。
他家央央儿这么厉害,巴结央央儿很奇怪吗?
诚然,夏央是自信的,但也没有到自负的程度:“柏南哥哥,你现实点,这是哈市,不是青市。”
要是在青市来这么一出,她可能就信了,但这可是哈市,谁认识她啊。
在这个像素很糊的年代,别说她是好几年前上的报纸了,就算是今年才上的报纸,都不一定能有人认出她来好吗。
段柏南颇为不服气:“那你说,她这是为什么?”
夏央说不出来,但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你还记得那天咱们看到的傻子吗?早上我看到杨家那媳妇跟傻子拉拉扯扯的,你脸皮厚,打听打听,这傻子和杨家媳妇的事。”
“怎么我就脸皮厚了?”段柏南不满意极了。
小媳妇这话说的忒让人伤心。
夏央仰头看着他:“人贵自知。”
段柏南哼了一声:“不搭理你了。”
那小模样,跟他亲儿子一模一样的。
这么一联想,夏央乐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