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了屋里屋外众人的目光。
王春槐也不装死了:“老三,你先答应下来,让你爹安心的走,算娘求你了,你有什么不满,等你爹入土以后咱们再商量。”
“弟妹,你劝劝老三,死者为大。”
霎时间,落到段柏南身上的谴责目光越来越多了。
“柏南,有什么事过后再说,别让文荣走的不安心。
夏央按住要说话的段柏南,扫了一眼作秀的段柏东一家子,嗤笑一声:“嫁到你们老段家来,我真是涨见识了。”
“老人尸骨未寒,你们就想着在这算计我们了,到底谁才让老人闭不上眼。”
“段柏东,你当着你亲爹,段家族人的面,告诉我,你想进食品厂?”
段柏东正要开口说话。
夏央却抢在他面前道:“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说是,我可能会考虑考虑,若是拒绝了,那以后就不要拿死去的老人说事。”
“老头中风话都说不全了,他的遗愿能是让你进食品厂?”
“你可真是你爹的好儿子,在他的灵堂上就显摆你的小心思。”
有些话,段柏南不好说,她却没什么顾忌的:“你们一家子,真够恶心的。”
“柏东,有这回事?”是段文庆。
他接到消息说灵堂上闹起来了,匆匆的赶过来的。
“七叔、我、我,这是我爹的遗愿。”段柏东避开了段文庆的眼睛,只强调这一句:“我只是想让我爹走的安心。”
“放屁!”是段柏南。
他猩红着一双眼睛:“段柏东,你要是光明正大的跟我说,你想进食品厂,那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你他娘的就不配姓段,你想进厂,又不想求我,就拿死了的老头子当借口,恶心死了。”
“我今天就告诉你,做梦!”
夏央看向在场的段姓人,冷笑两声:“我今天就把话放这,你们也不用打小算盘,没门,窗户也不会留给你们。”
“别说我们不尊敬老头子,现在是老头子最心爱的儿子,借着他的葬礼,逼迫段柏南。”
她干脆就挑明了讲:“遗愿什么时候讲不行?偏要在盖棺前?”
现在,压力给到了段柏东,他涨红着脸:“是、是爹...”
黄菊香看他这废物样子,眼里的嫌恶一闪而过,可还是得着补:“弟妹,误会了,他就是难过,爹去世之前最疼的就是他了。”
“你也知道,爹生病,我当家的难过的不行,事事都不假人手,亲自照顾,爹就是心疼他,才想着给他留个后路。”
“爹、爹,去了,他就是想让爹不留遗憾。”
好家伙。
夏央仔细的端详了一眼黄菊香,这番话说的可比段柏东高明多了,这明着是说段柏东跟老头子感情深厚。
实则是在指责老头子生病,是段柏东一个人照顾的,段柏南等儿子连面都没露过。
“是啊,老头子生病了,可我记得,老头子身子骨一向硬朗,为什么会中风?你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
“还有,你说事事不假手于人,那你敢不敢让人看看老头子的后背,这就是你所说的照顾?”
“老头子中风有半年吗?就被你们照顾死了?”
黄菊香心里暗恨,夏央越发难缠了,在葬礼上都不管不顾的:“弟妹,我...”
“够了!都闭嘴!”是段大伯。
他老眼里泛着泪花:“这可是文荣的灵堂,你们要闹都滚出去闹!”
“柏江,给你三叔盖棺。”
“大伯,爹死不瞑目啊!”段柏东哀嚎一声。
段大伯虽然老了,但是人还没糊涂,他上前,盖住三弟的眼睛,良久,再拿开的时候,段老头的眼睛就闭上了:“盖棺。”
有他镇场子,段柏东两口子不敢闹妖了,葬礼得以顺利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