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方平的舍命相拼,以及几次关键的出手和庇护,被主攻的这艘飞舟,死伤微乎其微。
而且,如果有心人仔细统计后就会发现,为数不多的战死弟子中,绝大部分都是飞舟右侧阵位,其次才是前后阵位。
幸运分配到飞舟左侧的弟子,一名死者也没有!
战乱中,能注意到这点的寥寥无几。
但那些位于左侧阵位,几度被方平救过命的弟子中,却有不少已经觉察到了方师叔的不凡。
有人已经暗暗打定主意,接下来的行程中,若不幸再度遭遇魔修袭击,需要自己等人出战,那如论如何,也要抢到这位方师叔所坐镇的阵位附近。
………
夜色渐深。
残破的飞舟上,彻底安静下来。
跟刚出发时的过度乐观不同,经过今日一战,位于船舱下层的练气弟子们,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终于清醒了不少。
意识到魔修们依旧凶残,许多被吓到的弟子,或出于寻求靠山的目的,或单纯想以这个理由抱上筑基师叔的大腿,纷纷趁夜深人静,主动来到上层甲板,敲响了筑基师叔们的舱门。
有人得偿所愿。
自然也有人失望而归。
在内门中交情素来不错的范学、周仁贵,便是其中之一。
白天的大战中,两人亲眼看到不远外一名熟悉的同门,被魔修放出的毒煞之气残害,心中受到的震撼自然极大。
这还是有飞舟禁制庇护的情况下。
接下来,飞舟距离庵名山大营还有五六日的路程,万一期间再遇到魔修袭击,以飞舟如今的残破程度,只怕死伤会更惨重。
就算能安稳抵达庵名山大营,后续依旧还有跟魔修们厮杀的可能。
想要求得安稳,最好的办法无疑是得到筑基修士的庇护。
在这点上,两人达成了共识。
但在究竟寻求哪位筑基修士的庇护这件事上,范学、周仁贵却有了一点分歧。
“肯定是要寻求方师叔的庇护!”
范学的想法很简单,白天一战,只有方师叔愿意频频出手庇护弟子,镇守的飞舟左侧损失也是最小的,这个结果本身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周仁贵却不这么认为。
他说道:“方师叔镇守的飞舟左侧,受到的破坏的确不大。但方师叔动用爆发秘术,如今陷入虚弱,短时间内只怕无力再庇护我等。依我说,最好还是去求别的师叔。”
范学迟疑道:“别的师叔在庇护弟子上,未必有方师叔那么热心,而且他们的实力也未必……”
周仁贵鄙视了他一眼:“这你就想岔了!方师叔的真正实力,只怕没有你想的那么强。若除去那门秘术,多半是不如其他几位师叔的。”
“方师叔实力不行?你凭什么这么说?”
范学不服气了。
周仁贵解释道:“众所周知,方师叔是五十多岁才筑基,足以证明其资质不行。他晋升筑基才二十多年,至今还是筑基初期,还要分心丹道,可想而知,积累的法力定然有限。那些修炼时间长的筑基师叔,实力未必很强。但晋升时间短、资质又差的筑基师叔,实力一定强不到哪去!”
毕竟,法力是需要积累的,功法道术也需要时间修炼,不可能凭空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