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之又玄，无法用言语描述！
方平毕竟是修炼的金丹功法，体魄和神魂也足够强大，相比于寻常练气十层修士，积累是足够的。
他有预感，只要自己愿意，现在就可以尝试冲击筑基了！
“如果不知道练气十二层大圆满的事，或许我真的会考虑尽快开始筑基事宜。但既然知道还有更高的境界，又怎么可能目光短视、急于求成呢？”
他叹了口气，继续运转功法，稍稍稳固了境界，随后从蒲团上起身，来到书案前，继续揣摩【小聚灵阵】。
这半年来，他加大了花费在阵法上的精力和时间。
借助上古道文和阵法的相通之处，彼此印证对照，方平在小聚灵阵上的研究，已经越发深入。
距离完整掌握，只剩下一步之遥。
不知不觉，夜色渐深。
方平手持刻刀，神情专注，引动法力刻绘着禁制上的最后一道阵纹。
小聚灵法阵足足用到两三百道阵纹，远比迷踪幻阵、落石阵、小幻光阵等阵法艰深。
方平纵然揣摩数年，又有天风老祖完整的二阶阵道传承可以借鉴，仍旧屡经挫折。
在这次尝试前，他已经先后试了七次，无一例外均以失败告终。
不过，先前的失败，也给他积累了足够的经验。
这一次，他精神格外集中，对法力的引动更是细致入微。终于是在法器刻刀的勾勒下，完成了阵纹的最后一笔。
“终于成功了！”
方平打量着眼前蕴含道韵的阵旗，心中很不平静。
为了这个阵法，他不知道付出多少精力，此刻也该到了收获之时。
将小聚灵法阵用到的全部五杆阵旗收起，方平回到修炼的石室中。催动法力，将阵旗依次打入相应的方位。
因为此阵的用途是辅助修炼，方平显然不可能分心主持阵法，只能选择用灵石来驱动。
一口气投入五块下品灵石，估摸着应该能支撑一段时间后，方平神情肃然，掐动法诀。
“起！”
下一刻，一杆杆阵旗亮起微光，彼此共鸣，勾动天地之力，缓缓运转起来。
在无形的吸力作用下，周围的灵气开始缓慢朝法阵内聚集。
顷刻后，小聚灵法阵内的灵气浓度，就比外面高了五成有余，而且还在以缓慢的速度继续提升。
在阵法的调控下，其中火行灵气尤为浓郁，对于方平修炼紫阳真经，无疑能起到更大的助益。
或许还不足以跟罗云峰山腰上筑基修士的洞府相比，但也已经是练气弟子能享受到的极致了。
“成功了！”
在阵法内外来回穿梭几趟，感受着两边灵气浓度的变化，方平心中满是喜悦。
益气丹早就就位，如今小聚灵阵也有了，可谓万事俱备。
他已经迫不及待向练气十二层大圆满发起冲击。
“不过，最近两日恐怕是不行了。”
暂且关停小聚灵阵，方平起身来到洞府门前，法力一摄，召来两道被洞府禁制拦下的传讯符。
这两道传讯符，有些巧合的在同一天内发来，分别来自柳无尘、蒋育成。
“两位师兄，终究还是要踏出这一步了啊！”
看着传讯符内大致相仿的内容，方平轻轻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