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头一看自己身边的两个婢女……那趾高气昂、用鼻孔看人的架势,她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心想算了,人家好歹也是在给自己撑场子呢,自己可不能拖后腿。
等掌柜把胭脂拿过来后,容昔看了看,觉得都还不错,便说道:“包起来,都要。”
掌柜一听,连忙应道:“是!”
可直到胭脂已经递到冬雪手里了,身后的秋霜和冬雪却都没有要付银子的意思,容昔赶忙使眼神示意她们,结果那两人就像没看到一样,无动于衷。
容昔都已经准备从系统那里兑换银子了,就听到秋霜大咧咧地说了一句:“记账。”
容昔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啥,记账?不是说原主的翁姑是县令吗,怎么连这点胭脂钱都付不起还要记账啊?
再看看这掌柜,丝毫没有因为他们不打算付银子的样子而气愤,反而因为她们要离开了而露出了如释重负的高兴神情。
容昔觉得很奇怪,于是再一次仔仔细细地翻出了原主的记忆。
这一翻才发现,原来原主每次出门,若是看上了什么东西,不管是在哪里,都是一句“记账”。
不止她如此,她的翁姑包括现在这个世界的大部分女子也都是这样的行事风格,根本没有自己付账的习惯,都是到了日子,掌柜的派人去各家府上收账。
至于村里的那些情况,基本都是家里的郎君负责清账。
容昔再一次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女尊世界,她觉得这简直太符合她的心意了,这不就妥妥的是个可以随意享受的世界嘛。
逛了一会儿后,容昔觉得有些没意思了。
这街上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几个,而且自从她穿到这个身体以来,见过的女子也就秋霜和冬雪,这满大街从头到尾竟然一个女子都见不着,这也太奇怪了。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昔出门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东昌县县令也就是容昔的翁姑那里,县令听着吓人的回禀,皱了皱眉头,然后理了理身侧有些凌乱的衣摆。
“哦?这个兔崽子不是不爱出门的嘛,今儿是怎么了?”她满脸疑惑地问道。
她身边的侍从听到这话,也搭了腔:“听说女郎近日看上了音小郎的哥哥和弟弟,想来是出门采买东西哄人去了。”
县令一听,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个棒槌,那两人有什么好的,你看看那音小郎,三锤都打不出个屁来,他那些兄弟能好到哪里去。”
县令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了,她夫郎家有一侄子,从小在大户人家长大,知书达理,样貌更是不俗。
容昔的及笄礼已过,马上十六,身上就会觉醒信香,那时也可以同男子圆房了,得早早诞下子嗣才是大事。
“你去叫那个不着调的棒槌回来,让她来我书房一趟。”县令吩咐道。
“是,大人。”侍从领命而去。
已经上了马车的容昔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心里暗自怀疑是宋言音在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