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白遭受这一遭的冤屈,自然是要查个清楚,太医院有她的人,尽管那人不是专门负责姜容昔的,从别的太医那里多少也猜到些苗头。
这太医也倒是个忠心的,自打起了怀疑之心,就开始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负责姜容昔那太医。
见他行为确实奇怪,便买通了那些专门处理药渣的宫人,从药渣中看出了是安胎药,这才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传到了昭贵妃宫中。
昭贵妃得到这个消息时简直晴天霹雳。
姜容昔怎么可能会怀孕,她大大小小的送了这么多绝运的东西到她宫里,就连送给她的手镯都见她日日戴着。
难怪陛下会对自己惩罚的如此之重,原来是给那贱人打抱不平。
侍候她的宫女以为贵妃得知了这个消息会大闹一场,可结果却是异常的平静,她一个人静静的在房中坐了一天,谁也没让去打扰。
临冬看了也心疼,她跟着贵妃娘娘的时间跟已经被处死的翠雨一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很清楚也很明白,所以这些年不管如何她都忠心侍候。
看着已经把自己锁在屋子一整天的主子,她只能冒着被惩罚的风险带着吃食走了进去。
“娘娘来吃些东西吧,切莫伤了自己的身子。”
屋里的炭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屋子里冷冷清清。
而昭贵妃则独自坐在梳妆台前,手中拿着一根簪子,脸上挂着已经干涸的泪痕临冬看了满是心疼。
先是让人赶紧端了炭盆进来,才走了过去。
“奴婢知道娘娘伤心,可娘娘要保护好自己的身子,那淳嫔能怀孕,娘娘自然也能怀,奴婢听陛下身边伺候的人提过一嘴,说京中来了名神医,陛下就是找他治疗后这淳嫔才有的身孕。”
昭贵妃终于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临冬,许久未说话让她声音中带着些沙哑,“你说的可是真的。”
“娘娘,不管是不是真的有这个神医,但姜容昔怀孕是真的,那这就说明陛下的身子已经好了,娘娘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自己的身子,为陛下孕育子嗣。”
昭贵妃自然心动,“可本宫已经这个年纪,还有可能有孩子吗?”
“娘娘这么年轻,别说一个孩子就是几个也没有问题,民间那些妇女五六十岁尚能生子,娘娘自幼娇养,肯定可以。”
听临冬这么一说她心里确实燃起了希望。
她是对皇后之位有执念
早在几年前她就知道消息,陛下多年无子,后宫中也无人怀有身孕,说若是到最后依旧没能有自己的子嗣,陛下便会从旁支过继孩子过来。
她是后宫中位份最高的,身份最尊贵的,孩子来了之后,自然也是交由她抚养,作为唯一有孩子的她自然就能坐上皇后之位。
这些年她想尽办法,费尽心机,只为了能坐上那个位置。
她精心算计着每一步棋,为自己铺好了通往皇后的每一步路。
不仅如此,她还早早地就开始布局,做好了成为皇后的一切准备。
而这一切都让后宫中的众人深信不疑,他们早已将她视为未来的皇后。
那些嫔妃们嫉妒她、畏惧她,但又无可奈何,宫女和太监们则对她阿谀奉承,极尽讨好,生怕在她面前做错半点事。
可如今姜容昔竟然怀孕了她怎么甘心,她不可能让姜容昔坐上皇后之位,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休想平安的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