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多说无益,要是她不想开门,我痛哭流涕也打动不了她。
但我也不会离开,万一她再跑了怎么办?
于是,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背靠依着房门,一边抽烟,一边苦笑。
我笑我自己是个犟种,外面明明有成百上千间房屋,可我偏偏选择在门外过夜。
我还笑自己是个情种,其他女人我明明招手即来,可偏偏一头撞在秦红菱身上。
抽着,笑着,想着,不知不觉困意来袭。
就在意识即将进入虚无的刹那,我只感觉身子一空,随即整个人后仰了过去。
‘咚!’
这是我的脑袋磕到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虽然不是很疼,但足以让我恢复清醒。
接着,长年累月的警惕让我在最短的时间里站了起来。
然后,映入我眼帘的是那张挑不出任何瑕疵的白皙脸庞。
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肯定是秦红菱见我一直没有动静,或是担心我的安危,或是好奇我是否走了,然后开门查看情况。
她估计没想到我靠着门睡着了,刚打开门,我整个人就翻过来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我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让她开门的办法。
哪知,歪头睡了一觉,门竟然自己开了。
数月不见,秦红菱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肌肤更白了一些,像是无暇的琉璃一般。
她就那么微微仰头看着我,凛凛的眼神里还夹杂着一丝气恼。
和她不同,我的眼神先是惊诧,再是惊喜,接着一股浓浓的酸涩感觉涌上心头。
我没有说一句话,上前就抱住了她。
“你干嘛?松手!”
秦红菱不停的拍打着我。
我非但不松,还抱的更紧了。
“松手!你听到了没有?”
见拍打不成,她在我腰间拧了一下。
她真的是那种凶狠不起来的人,虽说都这么生气了,但下起手来一点都很狠心。
换做杨梅,肉都能给我拧掉一块。
见硬的起不到效果,秦红菱又来软的了。
听她用轻缓的语气说道,“方岩,你松手,咱们坐下来谈谈,好不好?”
有时命运就是这么奇怪,上一秒我求她,下一秒她就求我了。
而造成这种离奇现象的罪魁祸首,就是这扇门。
将我堵在门外的时候,我奈何不了她。
我进屋之后,她就奈何不了我了。
“你让我抱抱好不好?我好久没有这么踏实过了。”
当我说完这番话后,秦红菱就没有再反抗了。
不是因为我这句话很真诚、很深情,而是因为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带有很重的哭音。
这个倒不是我刻意伪装的,我是真的情不自禁的哭了。
没人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因为方平的事,除了自责还是自责。
一直没有凶手的下落也让我倍感苦恼。
除却方平,还有一大堆事让我烦忧。
就拿今天来说,被叶老七无视也就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可马东升的存在让我感觉到了不安。
这种不安可不是用钱能解决的,一个不慎,可能就掉入深渊了。
这些事情就像一块又一块的大石一样,积压在我的心头,直压得我心情阴郁,压得我时常喘不过气来。
虽说可以向雷哥倾诉,但他并不能给我带来心安的感觉。
而秦红菱能。
在看到秦红菱的第一眼,我就有了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闻着她发间的味道,我又感受了浓浓的踏实。
她于我而言,真的有灯塔般的信念。
抱着她的一瞬间,我所有的情绪都得到了释放,所有的阴郁也得到了瓦解,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停止了躁动,一点一点安静了下来。
然后,积压已久的情感像开闸的洪水一样,以不可挡的势头冲垮了我所有的防御.......
为什么我对秦红菱有着异于曹梦圆杨梅的情感,或许,这就是原因。
女人只是她的一个身份,在我心中,她还有着图腾一般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