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从医这十年以来,给她留下印象最深的患者。
和寻常的反社会人格和情感认知障碍不同,那时17岁的少年看起来温和雅致,看不出一点疯子的模样。
简思第一次见到秦时遇时,他坐在日光下,苍白的面容象是上好的玉,眸色是带着透明感的青玉,眉毛的颜色深而浓,唇色却是发白的。
他坐在那里不说话,气质像极了中世纪的英伦贵族,有着病态的绅士感。
简思记得,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是:“添麻烦了。”
声音温文尔雅,玉质通透。
太美好了,真的是太美好的男人。
以至于那时候,她听见他逃跑离开的消息,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
他看上去太冷静了,那么多次的心理疏导,也都很配合。
他不该是做出那么偏激的事的人。
而此时,27岁的秦时遇坐在她的面前,一身淡色的风衣,眉睫深邃,没了少年时候的柔软弧度,气质清冷淡漠,宛如天神般高高在上。
他对自己颔首,脸上的表情很淡:“简思教授。”
简思竟是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她是医生,这种情绪不该出现的。
她不该被她的患者牵着情绪走的,这很不好。
简思收敛了情绪,落落大方的朝着秦时遇伸出手:“你好。”
后者身体微微向后仰,语气还是那样的冷淡:“不好意思,我不能接受和除了我妻子以外的人接触。”
简思的手在半空中一顿,之后从容放下,收回了所有的旖旎心思。
她笑得平和:“秦先生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