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不过是您希望的而已,却不是我的愿望。”辛甜起身,语气清淡却笃定:“和阿遇重逢以后,我想过的千百种人生,都和他有关...”
温坞衡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对辛甜原本就是问心有愧,现如今越发不知如何是好。
他看着自己女儿,既感动她能有自己的主见,又心疼她曾经和将来要面对的和旁人不同的人生,五味杂陈。
“你如果已经想清楚了,我自然不能阻拦你。”温坞衡红了眼眶,声线发抖:“不管你怎么想,爸爸真的都是爱你的,这一点,永远不会有假。”
辛甜终于还是微微笑了,她轻声道:“我相信。”
在送温坞衡离开时,外面正是艳阳。
“这几天,我和阿遇打算出国,芬兰那边有曾经为阿遇看病的医生。”
温坞衡惊疑的看着她:“那你...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辛甜看向头顶的阳光,眯了眯眼,眼神带着点慵懒和惬意:“一年吧,等我们大家都放下心结就回来。”
她说的大家,不仅仅是某个人,而是许多人。
温坞衡正打算说什么,又听见辛甜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你们如果还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我就带着他藏起来,一辈子都不会让你们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