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泞话语中的绝望,让温坞衡愣了愣。
他猜到了方才温溪泞可能是在外面偷听了。
他皱了皱眉,沉声道:“这些年,你得到的一切还不够多吗?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思思的了,是我对不起她,你也对不起她。”
最后一句话,让温溪泞的眼泪掉下来。
她歇斯底里:“我很早以前就想说了,我有什么可对不起她的!她抢了我的唐如锦,抢了我的父亲,现如今还要把我排挤出唐家!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
“闭嘴!”温坞衡冷色铁青:“这是你一个当姐姐该说的话吗?”
“我什么不该?”温溪泞冷笑:“我早就想说了,当初害辛甜失踪的是我母亲,我母亲也以死谢罪了,我又有什么错!是辛甜害得我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
“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温坞衡几乎是勃然大怒:“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你的母亲,我的相思怎么会这么多年在外面颠沛流离!她的身体这样不好,还不都是你母亲害的!”
温坞衡说到这里,手指着门外,恶狠狠道:“现在,你给我立刻滚出去!”
温溪泞强忍住即将夺眶的眼泪,死死咬着牙,举步往外走去。
不能哭了...
说什么都不能再哭了...
根本没有人在意她的眼泪,就好像她这个人,永远都是可有可无的一样。
温溪泞在离开病房的那一瞬间,接到了梁书隽的电话,后者语气焦急,一如既往的关切非常:“溪泞?你在哪里?我在你家等了你很久,你怎么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