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遇捏了捏眉心,将钢笔旋回笔帽里,眉眼微抬,扫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一众医生:“你们去卧室门口站着,不要闹出任何动静。”
实在是不讲道理的指令。
秦家私人医院每天都有数不清达官显贵过来就诊,他们这些医院骨干,不在医院面诊,一个个站在伤口都已经愈合大半的辛小姐卧室门口,就只是为了等她醒来看一眼伤口恢复情况,这算是怎么回事?
“好的,秦先生。”为首的女医生语气平静,用眼神示意已经快忍不住吐槽欲的诸位同僚,往楼上走去。
而秦时遇睁开眼,看向站在一旁,肉眼可见比往日拘谨的钟宇宿,淡淡道:“不是有一个跨国会议,一直没有开吗?就现在吧。”
“是。”
钟宇宿在准备会议之前,忍不住问秦时遇:“秦先生,那个苏南安,真的要让她判二十年吗?”
秦时遇语调平静,嗓音漠然:“我那时听见走廊有脚步声,猜到甜甜出来了,才这么说的,你懂我的规矩。”
钟宇宿不争气的腿软了。
秦先生的规矩,那不就是不留活路吗?
辛甜后面睡得并不安稳,这份不安稳在秦时遇的西装外套滑落在地上后,达到了顶峰。
梦境陡转,她看见十七岁的秦时遇在拳击台上,和数个高壮的外国男人对打。他的唇角都是血,一拳一拳的挥向已经被他压制在地上的外国人,戾气浓烈的不可思议。
她站在观众台,听见旁边有衣着光鲜的中年富商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