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遇摸了摸后知后觉害羞的辛甜,笑意温柔:“没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
这个世间的事,最怕的就是心甘情愿。
再多的话语,也难抵他一句心甘。
辛甜和秦时遇走出病房时,看见坐在长廊上的温溪泞。
她刚刚也哭过,同样的眼眶红红。
她看见辛甜,看见她被秦时遇揽在怀中,纯然保护的姿态,不由惨然一笑。
她叫住她,哑声说:“辛甜,算我求求你,就算是我求你的,我求你,不要和我抢父亲,我除了父亲,我什么都没有了。”
辛甜皱眉:“我没有和你抢,也从来没有想要在你手上争取过什么。”
温溪泞扯了扯唇角,好笑的看着辛甜:“没有和我争?可是你回到温家,父亲就把一切都给你了。”
“是啊,你从来不争,那是因为你不用多想,就有人把一切都给你了,你当然不用争。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不想像你这样,与世无争的活着?可是我不能!”
长廊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梁书隽。
他的目光落在辛甜和秦时遇身上,但是很快就收回视线,满目紧张的看向温溪泞。
“溪泞...”他扶住她哭得摇摇欲坠的身体,眉心皱起:“走不动的话,我抱你。”
辛甜这才缓缓道:“温溪泞,看看自己眼前的人吧,明明他就很关心你,不是吗?”
梁书隽扶着温溪泞的手有一瞬僵住,眉眼间藴着那样汹涌复杂的情绪。
而辛甜说完,没管温溪泞的反应,看向秦时遇:“阿遇,我们回家吧。”
秦时遇在辛甜身边,永远都是温文尔雅的,他柔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