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赵桥白自我陶醉的歌声,明明听起来是很搞笑,可是秦霈扯了扯唇角,笑意寡淡。
他起身,往外走去。
门关上那刻,赵桥白终于停下美妙的歌声,问纪安琛:“霈哥怎么回事?怎么出去了?”
“喝多了,出去走走。”纪安琛看向赵桥白,道:“好了,你接着唱你的吧。”
门外,秦霈将袖扣解开,站在楼道旁的露台上。
这里远离人迹,倒是很清静,有雪花落在栏杆上,一片纯白。
秦霈这一辈子,只陪一个女人看过雪,就是孟声声。
如今回想,恍若隔世。
后背被抵住的那刻,他竟是觉得好笑。
“怎么,现在还有人敢在北城对秦家的人动手吗?”
他甚至有些猜到了,身后的人是谁。
“秦霈,”来人的声音淡如雾,却掀起刺骨的凉意。
他的刀锋刺进他的颈部,带起尖锐的痛感:“我现在只要往这处用力,你的命就没了。”
“呵...”秦霈冷笑,仿佛被刺进脖颈的人不是自己,他声音淡漠:“沈棠野?”
“你倒是聪明,”沈棠野挑了挑眉,耳边的红色耳钉在雪月下散发着猩红刺目的光彩:“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来的吧?”
“威胁我?你不敢对我做什么的。”
秦霈喝了酒,此刻后劲越发在身体里乱窜。
他解开袖口,平静道:“我出事了,声声这样的性格,不会谅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