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才18岁啊,刚成年啊...
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又听见秦时遇说:“真该死。”
三个字,戾气重得叫人毛骨悚然。
秦时遇的过去在秦家是讳莫如深的禁忌,只是钟宇宿从前听过秦霈在秦岚章面前说:“我这个弟弟,真不愧是从狼窝里走出来的,真是冷血,不念旧情。”
怎么说呢?
如果用四个字来概括,那就是绝非善类。
还好后来,辛甜没有大碍。要不然钟宇宿真的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而今天,历史重演了。
钟宇宿顿时屏息凝神,将存在感放到最低。
等到秦时遇抱着昏沉沉的辛甜,快步朝着竹燕园走去时,私人医生都已经到了。
秦时遇把辛甜放在床上,语气低沉:“是应激发热。”
其实是没有什么紧要的,充其量不过就是两支退烧针的事。
可是众人都不敢懈怠,一个个都是如临大敌,小心翼翼。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坐在一旁的秦时遇,脸色实在不好看。
照理说,这样的小病,秦时遇作为医科大学的优等生,怎么看都是信手拈来。可是他看来,那样的紧张。
真真是关心则乱。
等到给辛甜做好降温和消炎,打上吊针以后,为首的大夫走向秦时遇,缓缓道:“秦先生,你放心,辛小姐已经没事了,不出几个小时,就能退烧。”
钟宇宿见秦时遇眉心松懈下来,便轻咳了一声,连忙道:“大家都辛苦了,我送大家出去。”
众人四散,皆是默契的一言不发。
房间里只剩下辛甜和秦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