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盯着吧”。
如意明白了,“是是,娘娘说得对,总要抓了现行才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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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的好日子,册封礼结束,后宫众人在景仁宫听教。
除了余莺儿单独辟出初一,别的都集中在次日。
这是余莺儿首次会见太后,成妃位主子了,太后如何都要见上一见的,走了趟景仁宫后去寿康宫。
天气有些冷,她索性乘了轿,胤禛也陪着她,两人手牵着手朝前走,像极了给长辈请安的新婚夫妇。
竹息本是出来给人下马威的,虽然不赞同太后的做法,但想着太后且憋闷这样许久,也只能应着。
远远一瞧还有皇上也来了,给她吓得老脸一变。
“太后!太后!”。
太后表情悠哉,稳坐不动扭着佛珠,“来了?不是说了吗,哀家还在休息,叫她先到隔壁捡捡佛豆,如此易焦易躁,成了妃位不比别的了,到底不同,还是养养心性的好”。
竹息老脸急成一团,“不是啊太后~皇上,也陪着一起来了!”。
吧嗒,佛珠坠地。
余莺儿两人并肩而行,刚巧走到门口,见一个人没有,小脸黑湫湫的。
破锣嗓门立马发功,“不是,人呢?”。
不说大老远迎接,好歹门开开啊,不是提前有人来说过了吗?
太后对胤禛实在不喜欢,尽管对方也没给过她好脸。
当初回到身边后,她不喜也想拿捏对方,就索性不管不顾无视他遭内务府磋磨,人家扭头找先帝爷告状,惹得她好一番被说教。
再后来她打算物质上满足了,搞起冷暴力,或者忽冷忽热那套,然后人家也不吃那出,索性平日里不去永和宫请安,问就什么都说。
次数多了万岁爷门清,说教变成了训斥,几次三番下她脸面。
婚事更是不叫她插手,本就想叫宜修做嫡福晋,让他没个体面,皇上扭头就换成侧福晋。
也是后来乌拉那拉家找到他投诚,低声下气送出唯一嫡女,当时夺嫡进入白热化,太子眼瞅着是不成了,他不好太过冒头,顺水推舟接受了。
却不宠爱,她出手了两次,叫胤禛回回大闹一场也不怕别人知道。
太后越想越心梗,“当真来讨债的!”。
说起来如今的余莺儿,等同当初的胤禛,那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相似得不得了,难怪他这么稀罕。
为着自己动了他几个孩子,这个儿子彻底同她闹掰了。
竹息眼瞅着太后发呆,一时忍不住提醒,“太后~太后~”。
太后回神后捡起珠串,强撑着嘴脸,“让他们等着!”。
“哀家是太后,他的生身母亲!”。
竹息沉默片刻,最终叹息,“是~”。
这么多年了,太后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不知道图个什么。
“老奴参见皇上,皇上万岁,给灵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余莺儿正准备砸门来着,“你们怎么办事儿的,如今才开门,可以进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