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等了一两息,使好几个眼色没见她动,暗自摇头。
耗子似的胆子,空有美貌如何能成!
“回皇上,许是这位奉茶宫女身上沾染的,才从倚梅园过来的”。
余莺儿皱眉,哪里来的梅花香,不是茶水里放了花瓣吗?
她换了新衣服进来的,怎么能赖到她头上?
另一侧比余莺儿还安安分分坐着的果郡王也是难得懵逼,不自觉抬眸看去。
没瞧清楚人,缩在苏培盛背后,便自以为高深的插话道:“皇兄身边的宫人们,真是越来越别致了啊”。
“回头啊,我也让府里的下人们个个都身染花香”。
胤禛淡淡瞥了苏培盛一眼,顺道扫了下他背后的一团。
“什么时候来御前伺候的,过来说话”。
被点名了,余莺儿乖乖跪下,“回皇上,是苏公公说答对了对联有赏赐,奴婢答对了,是过来领赏的”。
胤禛:“……”。
果郡王:“……”。
苏培盛:“……”。
愣怔了足足三秒,胤禛头一回正视这位不知名的丫头。
许久了,这样直白的话了哪怕是曾经的齐妃,也是说不出口的。
“你读过书吗?”。
余莺儿秉承着你问我答的模式,少说少错。
“回皇上,奴婢家里穷,没读过,那句诗是昨夜在倚梅园做活的时候光明正大听到的,就记下来了”。
胤禛又顿了顿,一时觉得喝茶都没兴趣了,“抬起头来”。
余莺儿唰的一下抬起头,眼皮子朝下耷拉着,刚进宫的时候嬷嬷教过,不能直视天颜,会被摘脑袋。
果郡王难得也生了几分兴趣,顺着胤禛的视线看去。
一下,便错愕了。
却很快回神,收回目光的同时斜了苏培盛一眼。
如此一张芙蓉面,也难怪苏培盛不知答案也敢朝着皇兄面前领。
随即又想起怀中昨夜藏下的小象,已然是上上姿容,当下却是不及万一。
即便不是昨夜的姑娘,唯恐稍有权势的男人,都不会放弃。
再一看胤禛的表情,虽说依旧平静,但却已经朝着下面看了好几眼。
果郡王比较识趣的起身,“臣弟想到府中还有些事情,就先告退了”。
苏培盛比他还有眼色,直接也不说话,微微躬身追着他出去了。
殿内变得空无一人,余莺儿开始有些小哆嗦了,这回也不想着她的赏赐了,吊着脑袋不敢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起来吧”。
瞧着眼前多出的一只手,余莺儿不常转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好像明白了什么,眼睛刷一下就亮堂堂的。
吧嗒一下将手搭上去,顺着男人的力道扑到他怀里,嘴都要笑烂。
她是不是可以做主子了?
以后不用干活?
可以穿金戴银受人伺候了?